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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2 / 2)

一阵催促声传来,鲁卡斯命令手下带着搜集完的罪证先行离开,他进来提枪对着保安的脑门利落干脆的打了一枪,保安倒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你要找的人可能被转移了”。

时间紧迫,如果人不在别墅,他们就得马上离开这里,很快,警方和黑手党的人都会赶来。

慕容茶茶错愕,没有任何缓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他面前毙命,这个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他知道帮派的行事风格从不拖泥带水,可亲自体验,还是难以接受是如此的毫无人性。

萧流景的惊愕不比慕容茶茶少,他激动的扑向死掉的人,情绪失控的摇晃着尸体,要他说出曜明舒的下落。

萧流景失心疯了,眼球在眼眶里颤动,像是绝望的虫卵在黏液中孵化,血丝如触须般布满了双眼,几乎要挣破那层脆弱的巩膜。

他的嘴角抽搐着,露出一种非人的扭曲笑容。

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没有执意要小舒做模特,如果他没有反骨,想要砸烂那层裹住他的、令人窒息的高贵枷锁,如果他甘愿做个顺从的傀儡,而不是发狂般地想要撕烂那些虚伪的面具——曜明舒就不会出事。

那个无辜的、贫穷的、单纯到近乎透明的人,像一只误入荆棘丛的蝴蝶,被他亲手拽进了这场救赎他厌倦人生的游戏里。

而他呢?他是什么?

一个披着上流社会优雅皮囊的怪物,内里早已腐烂,爬满了阴暗的蛆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反抗”不过是一场精心伪装的报复,一场自私的、蓄谋已久的发泄。

他利用了曜明舒,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他压抑已久的恶趣味,他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他。

“那个杂种不会放过他的,他杀了他。”萧流景抽泣着,眼泪淌出眼眶,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是某种破碎的、嘶哑的低吼,他像中了邪一样,认定曜明舒被杀害了。

“别这样,阿景,你清醒点。”慕容茶茶搀扶他试图安慰他,看着萧流景失控到如此地步,他恍然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你们,都是凶手,都是一群恶心的臭虫!”萧流景的身体不自然的痉挛,他灼烧的双眼瞪着眼前的人,气的紧握的双拳关节发出错位的脆响。

慕容茶茶哑声,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遵循萧夫人的旨意,看管、保护好萧流景是他做出的承诺,只要阿景无事,其他人的生死都无关紧要。

正当他示意鲁卡斯强制带走萧流景时,墙壁上悬挂着的油画框动了,那铺满了深红色丝绸壁纸的墙面列开了一道缝,这是一道暗门。

暗门开启的瞬间枪声炸响,从门里闪出一道黑影,手中的枪口朝着三人连开数枪。

“小心!”慕容茶茶猛地撞开萧流景,子弹撕裂空气,狠狠钉入他的肩膀。血花迸溅的刹那,鲁卡斯一个侧滚翻,抬手就是两枪——砰砰!那人的眉心炸开血洞,仰面栽倒。

萧流景瞳孔骤缩,肾上腺素狂飙,他一把拽住踉跄的阿茶,拖到房中的大床边作为掩体。

几乎本能的,他迅速检查慕容茶茶的伤口,同时枪口死死对准暗门。鲁卡斯贴墙移动,两人眼神交汇,默契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砰!砰!

交叉火力瞬间封锁暗门入口,弹壳叮当落地。几秒死寂后,萧流景一个箭步冲上前,枪口下压,迅速扫视——暗门后,竟是一条倾斜45度的幽深楼梯,深处泛着弱弱的昏黄的灯光。

这向下的台阶像某种巨兽的脊椎,扭曲地延伸至地下,每一步都仿佛在滑向深渊。而底部是一间足有300平的用岩石打造的地面和墙壁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陈年血垢的混合腥气。

房间被2米高的白色屏风简易地隔了几个小间,一眼望去,几人倒抽着冷气,彷佛来到了地狱。

撩开最前面的屏风,冰冷的手术台静静的横着,皮革束缚带被磨损到有了干裂的痕迹,台面上残留着深褐色的污渍,像是不久前完成了一场手术,干涸的血迹渗进在金属缝隙。

萧流景蹙眉前进,撩开左边的屏风,岩石墙壁上人工凿出的格子洞里,排列着透明的圆柱形培养舱,液体中漂浮着人体标本的器官组织。

鲁卡斯上前撩开右边的屏风,一眼望去里面是各种骇人工具、机械臂、电锯等等,锯齿间卡着碎骨;一台钻颅机突兀的插在工具盒上,钻头尖端凝固着黑色的血渍。

慕容茶茶忍着恶心捂着中枪的胳膊,靠近萧流景,担心他受到惊吓。

萧流景反而异常的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屏气快步向前,掀开更深处的屏风。

这间比之前的大了两倍,周围放置了照明灯,补光灯、摄像机、大屏幕、直播设备,围绕着中央一把令人毛骨悚然的奇形怪状的即是椅子也是床的铁质器具,以及,各种特殊设计的引人生理不适的利器。

显然这间是用来做现场直播的,至于直播的内容,很容易与暗网的一些恐怖、恶劣、恶心的变态行为相关,就连毫无感情的杀手鲁卡斯,都有了一丝不淡定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流景强忍着空气中一阵阵令人恶心反胃的腐蚀般的气味,四处察看,发现了地上有拖拽的血迹,延伸至另一个屏风处。

新鲜的血渍,是小舒!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狼狈的朝着另一端屏风冲过去,一把扯掉了遮挡物,咣当,砸落的帘幕下盖着一条长长的镣铐一直延伸到昏暗岩壁的角落。

周言紧紧护着怀中的人,此刻的曜明舒缩卷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彷佛没有了体温,像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他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惊恐着抱着人往退无可退的墙角缩进身体,脚上的镣铐声一阵炸响。

“阿言!”

“小舒!”

周言对上慕容茶茶的视线,惊恐的瞳孔收缩着久久缓过神来,泪水喷涌,哭得泣不成声。

“快救救他,他好像死了,快…救…!”

萧流景意识涣散,视线模糊,他的眼前像被蒙了一层血雾。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曜明舒的惨状,一次比一次惨不忍睹。

曜明舒躺在那里——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躺”,那更像是一具被碾碎后又勉强拼凑的躯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尽然害怕到手脚无力,颤栗着指尖不敢去触碰,甚至连把人抱入怀中都胆怯的扭不动脚步。

千万不要死!不能死!

萧流景的神识被剥离开,他的感官从昏暗到亮白,从地下到地上,周围穿梭着忙乱的医生护士、救护车的鸣响从耳边穿过,似在天际之外拉响,他像个木偶被机械地操控着行为。

他在icu的病房外站立了几个小时,除了躺着的那个人,一切的声响都被屏蔽在五感之外。

呼吸机的嘶鸣切割着寂静,而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在凌迟他的神经。

如果学校那次他还能因他的莽撞受伤而生气、心疼。那么这次,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软硬兼施警告欠了一身债的曜明舒不许再受伤,不许冲动、不许打架,就连一根头发丝的掉落都要由他萧流景来决定,他玩着债主包养学生仔的游戏,让人言听计从,以为可以给予曜明舒安稳优越的生活。

可现在呢?现在他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曜明舒的每一道伤口都因他而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不及胸口的万分之一。

萧流景没等曜明舒醒来就走了,他的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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