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喜欢?夜惊堂暗暗叹了口气,心头五味杂陈,觉着这姑娘也是可怜,正想说什么,又看向钰虎姑娘的发髻。
大魏女帝只穿着一袭红裙,没有戴首饰,墨黑长发挽至脑后,以红色束起,看起来一尘不染。
但也真是如此,有其他颜色就很显眼,夜惊堂借着阳光,明显看到黑发之间,藏了一根白丝,不显眼,但发觉后就极为刺目。
“钰虎姑娘怎么有白头发?”
大魏女帝摸了下头发,随意回应:
“愁的。夜公子早些回去吧,待会有宫人过来撞见,圣上吃醋,你得掉脑袋。”
?!
夜惊堂才发现,自己在和女帝的侍妾唠嗑,当下抬手一礼,准备告辞。
大魏女帝帮夜惊堂拿起放在马车边缘的书籍画卷,正欲递过去,忽然发现——这本装裱庄重大气的书籍,离人好像拿着看过。
她随意翻开……
一脸懵逼?
大魏女帝脚步一顿,还没看仔细,就发现一只大手按在了画册上。
抬眼看去,冷峻不凡的夜公子,保持着温文儒雅的神色,把书籍画卷接过去:
“我先告辞了,有缘再会。”
说着扛着鸟鸟,不紧不慢离去。?
大魏女帝眼底稍显古怪,直至夜惊堂离去,才暗叹道:
还算有点良心,没把事情推到离人头上……
第二十八章 这人怎么和你一个德行?
踢哒、踢哒……
时值正午,马蹄声再度出现在染坊街外。
夜惊堂牵着大马在街边缓行,手里抱着本丝绢包裹的书籍和画轴,沿途暗暗琢磨刀法;鸟鸟则在‘咕咕叽叽’,估计在聊着刚才遇见的大漂亮。
中午太阳过于毒辣,街上没有工匠,双桂巷中更是人际罕至。
夜惊堂刚牵着马走进巷子,便收回了思绪,探头打量,却见院子里干干净净,早上洗的床单被套已经收了起来。
西厢房的门窗开着,里面多了个小书桌,但没有床。
厨房收拾的整整齐齐,里面没有人,正屋则是门窗紧闭,里面一点动静没有。
夜惊堂把马停在院门外,走向正屋:
“骆女侠?”
嗦嗦~~
屋子里传来拿衣服的声音,继而是冷若冰霜的御姐音:
“你去买几斤盐回来。”
夜惊堂听出骆女侠在穿裙子,抱着画卷走向正屋:
“我进来放点东西……”
“小贼!”
夜惊堂在屋檐下驻足:“好啦好啦,我等你穿好再进来。还疼不疼?”
屋里没有回应。
夜惊堂无奈摇头,正色道:
“今天去宫里,学到了屠龙令和玉骨图。但鸣龙图带不出来,没法教……”
“我才不稀罕。”
“我还去了鸣龙潭,哪里练鸣龙图很快……”
“那不是女帝寝宫吗?”
“女王爷带我去的,你说想进承安殿,我估计是没办法了。”
“为什么?”
夜惊堂贴在房门处,神神秘秘道:
“我听一个可怜宫女说,当朝女帝,喜欢女人。我倒是安全,你进去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