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显比商叙年长太多,可站在商叙面前,却显得恭恭敬敬,甚至有点“卑躬屈膝”的味道。
陈彦迟看了一阵,忽然低下了头,将一杯酒灌进腹中,暗自咬牙,低声道:“抢外甥女朋友的人,又算什么东西?”
对于温舒白,他好像不是爱,而是不甘心。
他听从家里的安排,细心布局一年,可好像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温舒白,父母,嫣然,所有人都对他不满意。
那天订婚宴上,几句话下来,他看到商叙那气定神闲的表情时,就渐渐察觉出了,自己早就走进了这个舅舅布下的陷阱里。
而后面嫣然也老实地把事情始末告诉了他,说是商叙帮她回国的。
“你说什么?”嫣然没有听清,只感觉到陈彦迟正阴沉着一张脸。
“没什么。”陈彦迟收回看向商叙的眼神,见与商叙交谈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便拉着她站了起来,“然然,过来,跟我一起给林叔敬个酒。”
陈彦迟口中的那个林叔,一看到陈彦迟,就笑着把粗实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和他寒暄。
嫣然注意到,林叔的做派,和刚才在商叙身边时截然不同,可称前恭而后倨。
推杯换盏间,陈彦迟很干脆地喝了一杯,林叔的眼神随之落在了迟迟没喝酒的嫣然身上。
“我女朋友,刚回国,还没怎么见过世面,不大习惯。”陈彦迟替她解释,说着还将她推到了身前。
嫣然赶紧过去敬酒,跟着陈彦迟叫了他一声“林叔”。
“叫什么叔啊,真是把我叫老了,来,叫声哥。”
林叔看清了陈彦迟身前的嫣然的模样,笑意渐深,语气油滑软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