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谢景谙亲自来到大福寺,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抵达现场。
天子亲临,圣女归佛,长公主摆驾,大福寺人山人海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在提前做了部署,治安不至于出问题。
辛如练和褚楚在仇行世的指引下焚香礼跪,听着僧人敲钟诵经。
谢景谙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辛如练身上,眸色凝渊,不辨情绪。
后者双手合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在走神。
明明跪在佛祖座下,寺庙正中,但身形单薄孤寥,看起来不像是万众瞩目的当事人,更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褚谦眯着眼打量作态虔诚的褚楚,鼻尖溢出一声极轻的冷哼。
祝从浓全程不关注什么批命,拉着江书改一个劲问蒲团会不会太硬,她家练练跪这么久膝盖会不会疼?要不要搬张软椅过去云云。
江书改现在对祝从浓的不着调接受度良好。
即使尚有些无奈,也不再如当初那般才接触这位长公主那般惊诧无措,更多的是觉得如此女子当真是真性情,莫名可爱。
耐不住祝从浓诸多担心询问,江书改只得从医者角度笑着向祝从浓解释蒲团不会硌着膝盖,好声哄着说着,让她放心。
待寺内钟声响了第七下,仇行世在一众僧人的拥簇下净手,为座下跪着的二人洒了无垠水。
随后又去佛前念了一段经文,鼓捣了好一阵,最后一声木鱼敲完,清音落尽,万籁俱寂,似乎所有事物都在此刻归于宁静。
在场的人无不敛息屏气,生怕破坏了此刻静谧。
香烛燃烧间,大殿上的佛像周身似起了一层雾色,随着时间推移,雾色愈浓,凝作一席金光,萦绕在佛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