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塞维尔应声。他将显示着德里克照片的那一页翻走,随意地看起来。
也是,他好像教过你?宫戾偏着脑袋问道,双眼直直盯着塞维尔。
是。塞维尔承认,面上的表情寡淡到没有人气。
会客室里寂静无声。
宫戾不说话,依然像豺狼一样,随时警惕地盯着塞维尔,注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变化,试图找出一些破绽。然而除了冰封般的沉寂,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塞维尔的指尖划过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这是一切的源头,他每每以为自己终结了这个计划,掐灭了所有苗头,但一切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死灰复燃,处心积虑的运转着。
这里面又关于德里克一切异常的解释。
比如,前后矛盾的言语。明明战前说过不喜欢机械臂,却在战后因为轻伤,迅速换了机械臂,仿佛对自己说过的话失忆了一般。
比如,近乎愚昧的忠诚。早上还在和陛下争论出征的必要性,下午就毫无怨言的开始组织部队远征。
比如,无法回忆起自己的往昔。不论塞维尔怎么暗示,用任何方法企图唤醒,德里克都无法回忆起跟自己的回忆,甚至还对他抱有奇怪的防备。
德里克就像一个被锁死的保险箱,所有的东西都是后天刻画上去的,保险箱内部的东西永远无法开启。
德里克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们一次次用智环和机械臂控制了他,哪怕至今都未曾放弃尝试。
塞维尔翻完了最后一页,将资料收起。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神奇?宫戾一脸兴致盎然地问塞维尔。
有点奇怪。塞维尔抬起头,顺着宫戾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