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窑官三人一愣,争先恐后去看,然后面色灰白。
这,这竟然是假的?
秦放鹤饶有兴致看他们演戏,边看,边将其余十多种贡品匣子都开了,也让金晖一一检查,有真的,也有假的,一一登记造册。
啧啧,真难为天元帝忍耐多年,这都快被偷成筛子了!
若再多忍几年,这些人的胆子越养越肥,会不会直接就对给天元帝的贡品下手了?
登记完毕,那边督窑官、窑场主和大管事三人却都丧魂落魄,有面无人色的,有跌坐在地的,看得秦放鹤不禁笑出声。
他轻轻拍手,“好演技、好演技啊!”
果然,做官先要会演戏。
督窑官三人听了,纷纷望过来,面上既有震惊,也有羞愤。
却见秦放鹤皮笑肉不笑道:“尔等亲口所言,贡品需得三人合力方得见,如此密室,常人难入,难不成贡品还会自己跑了?”
要么是这三位老演员合谋,监守自盗:要么,就是有人趁着每月例行检查的机会,现场偷梁换柱。
无论哪一种,罪犯必然在此三人之间。
不理会三人狡辩,秦放鹤对金晖道:“即刻写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请陛下派专人接手。”
他只负责查案,如何收场、如何审讯、如何定罪,那是三法司和天元帝需要考虑的。
离开之前,秦放鹤还不忘非常好心地提醒三人,“诸位,可千万不要畏罪自杀,或教唆家人携款潜逃啊,不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