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扒了他的皮算是便宜他了,我看就拿他试泠鸢调出来的新毒最好。”钦北冷笑连连。
雪蛟做甚都是慢吞吞的,连骂人都是如此,“主子天人之姿他竟还能看上旁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就那人的模样,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怎么下得去口的。”
我捕捉到他话里的一点字词,不由得追问道:“他偷吃的那位什么模样?”
雪蛟被我问的一愣,仔细想了想,而后苦着一张脸道:“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属下已记不得了。”
夯货。
什么都不知道,长那么大个脑袋是做什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你们还记得吗?”
钦北摇头,九阙捂着嘴摇头。
全都是夯货。
我摆手,将他们全赶了出去。
前半夜剑影刀光,后半夜旖旎荒唐,我早已疲惫不堪,恨不得立刻去会周公。
可回身看见湿润脏乱的床褥,我瞬间没了上床小憩的心思。
我坐回了被我一掌拍碎的桌子边上,翘着腿支着头闭目养神。
没将正事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满脑子都是秉南烛。
秉南烛的声音,秉南烛的脸。
或吟或喘,或笑或癫。
都是他。
真是烦人。
我猛然睁开眼,随手将桌上的茶杯茶盏一水扫到地上,压在茶壶下的信笺因为我的动作而露出了头来。
我拆开信笺来看,发现上头仍是秉南烛的笔迹。
飘逸洒脱的字洋洋洒洒占了满页,通篇不过就是一个意思。
本尊,大业将成。
第34章 一把钩钓两条鱼
昨晚累了一宿,很烦。
但是叔公说温喻之一瘸一拐的走了,没那么烦了。
很困,想睡觉,但床好脏。
收拾床铺的女使动作好慢,我倚着门框睡着了,差点大头朝下栽进花圃里,然后她就被拖走了。
好像是挨打了,又好像是被打死了。
不清楚,不想管,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