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钱缨简直要被女儿给气乐了:“知道要被打你还敢这么做!”
“这和减少被打是两回事。”
提及挨打,顾琬表情有些发蔫,刚才实在是没控制住脾气,这顿打挨的太亏了!
没办法,骂完了挨打又反抗不了,那只能先装死躲过去,少挨一下算一下,先过了这劫再说,可没想到宿申竟然也被捉了回来,这让顾琬恨不得想上去掐死他。
要做好保密的时候做不好保密,要他拿着那陈书跑的时候他不跑,当真是别的能力没有,坏事的能力一流!
一想到这里,顾琬就头痛欲裂。
她不怕死,但她也不想就这么白死,只要父亲不打算直接勒死她,那她就想继续给自己争条活路。
而从宿申通知到父亲过来,事情快的她没有任何冷静思考的时间,现在有了点空闲时间让她想想,顾琬反倒觉着事情还没有到绝路。
此事暴露,又捉住了宿申,那父亲肯定要洗清她的名誉,办法无非是让宿申主动承认这钱财发簪都是他偷的,要真能做到此点,外人的确会信,可祁家不可能将此事当做不存在,婚事肯定要退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倒是能恢复名誉和未婚身份,只是今日的情况已经说明,父亲绝不会让她走吏途,为了避免影响,很有可能远远的找个家风严苛的人家嫁出去。
这对她来说是最坏的情况,可她都能做下这样的‘恶事’,谁能保证她不会在婆家发疯,继续丢他的脸?
若是能借此威胁父亲,然后各退一步,父亲不逼她嫁人,她也不谋吏职,只在家中学书,待他百年之后,再去寻求机会。
想到这里,顾琬心中多了不少迟疑。
若真是这样做,恐怕要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且不论能不能熬下来,谁能保证她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那时候女人还能不能做官吏?甚至就算是有,以她衰老的身体、被禁锢的思维,能竞争过那些更年轻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