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陆知让就在卧室, 姿态和表情都很高冷地坐在沙发上, 背挺得很直, 脖子也扬得老高,像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温书瑜很心虚地, 走到他面前, 想了想, 还是不敢坐下, 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双手扣在一起,垂在中间,弱弱地问:“你还生气吗…”
陆知让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没什么情绪的:“嗯。”
温书瑜安静几秒,紧张兮兮地去扯扯他的衣袖,非常苍白地说:“…别生气了。”
陆知让冷冷地哼了一下,那张漂亮精致的脸此时格外冷峻。
温书瑜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 又扯扯他的衣袖,看他还是没动静, 只好使用自己擅长的讲道理方式。
她站在陆知让面前,低着头,不太有底气地开口:“我前两天忙忘了,不是故意忘记的。”
陆知让毫无情绪地说:“忘记还能有‘故意’?”
“……”
温书瑜戳戳手指,小声:“好吧,没有,忘记只能不小心。”
“但是,按月过纪念日,那要过的也太多了,不然以后我们还是按年过吧,我保证不会忘记的。”
她红着脸补充称呼,“可以吗?老…公。”
陆知让顿了一下,把头别向窗外,深呼吸,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板着脸,语气保持严肃地问:“所以,你是说我过纪念日的方式有问题吗?”
温书瑜再迟钝也能听出这是个反向的问句,她重新低下头:“不是。”
她又退一步,再次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忘记我们的纪念日,下个月一定一定不会了,再忘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