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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1 / 1)

(' 离?怎么了?”她走过去习惯性地握住音离的脉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上面显示音离现在情绪起伏很大,“你可别吓我!” 音离回过神来,轻轻说了声:“我没事。” “你哪里想没事啊!怎么了?五零二洛迦怎么了?”清影急切地问她,“你要是不说,我再给你一管清除情感的药剂!” 音离整个人缩在躺椅上,蜷着腿:“如果没错的话,我认识这个洛迦。” 清影一楞。 “他的世界会崩溃,就是因为我任务失败了。”音离将头埋在双腿间,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包裹住她的肩膀,“是我的错,才会让他来到这里。” 清影抚了抚她的背脊,安慰道:“别怪自己,阿离,他能来这里,也很幸运了。” 音离摇摇头,她想起原来。 她还记得那是个魔和人的世界,最终那场几乎点燃了天空的大战中,她看见少年一身黑衣站在那里,他脸色惨白,伤口遍布全身,肩头露出一块黑色的纹身,那是他魔的印记。 少年看着他,暗红色的眼眸中满是痛苦。 音离曾很喜欢他的脸,他黑发柔软,眼型圆润如孩童,眼睛轮廓如桃花瓣,眼尾微微翘起,不是诱人的弧度但看着很让人感觉舒服。他面目俊逸,整体轮廓显得他有些稚嫩。但音离知道,他一旦爆发起来,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住他的力量。 洛迦。音离想叫他,但她叫不出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烟尘弥漫,她几乎要看不清少年的脸。 少年唇色如血,不,那本来就是血。他突然说话,声音不顾战场噪声嘈杂,稳稳地传到音离耳朵里。 他说:“我们相处这么多日子以来,风风雨雨有喜有悲,可到头来,我却连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不知……” “阿离,这不是你的错。”清影抱住她。 “世界崩溃,当然是我的错。”音离低垂着眸子,安慰似的对清影笑了笑,“其实我对他早就没有情绪了,你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可音离还记得他的表情,她能读懂他的情绪。 “对了,离错乱世界大比还有多久?”音离问道。 清影想了想:“你再去一两个世界就差不多了吧……看你是做什么世界任务咯,时间长的就一个世界回来就是错乱世界大比了!” 音离点点头,只希望,错乱世界里不要与他相见吧!导致他的世界崩塌,音离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才好。 叁 不死神医1 我活了很久,到现在,大概有三千多年。 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活了这么久,我的记忆力很差,差到总是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我要做什么、忘记我该去往何处。 但原来的自己大概早料到我现在的情况了,早早地写了字条与一块黑色的玉佩放在一起。我时不时地翻看,总怕自己再次忘记,怕自己甚至忘了这个字条放在了哪里。 字条里写了,我叫江睿,是个医生。 --------------------------------- “最后,那个后来的风祈女帝一剑刺向了无殇战神的胸口……欸!阿离阿离!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那个人啊?”十一突然转了话题。 “怎么停下来了?不是还没完吗?”音离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臺笔记本电脑。 十一语气有些无奈:“这个故事我都讲了十几遍了!阿离你还没记住呢?” “当然记住了!”音离一边敲着电脑一边说,“我要细节!细节!这样才能知道人物感情啊!” “阿离,你不会是想靠这个故事跟目标人物接近吧?” “不然呢?我怎么接近他?我又没病!我身边也没有人有病!”音离利落地敲了回车,屏幕上弹出搜索结果,音离一条一条看下去。 十一好一会儿没说话,音离正看得认真时,它突然说:“阿离,有一条来自平衡局第九空间分局执行组组长凌恒的消息。” 音离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地说:“念!” “错乱世界即将开启,请尽快完成任务回来。”十一乖乖念道。 音离微微皱起眉:“不是说还有好些年的吗?怎么这就要开启了?” “唔……大概是因为这一万年里崩溃世界增多了吧……” “好吧好吧,都是因为我。”音离嘆口气,目光锁定在屏幕上,“神医江睿……找到了!”她眼睛一亮,拿过旁边的纸笔,飞快地将屏幕上的东西抄下来。 抄完正准备跑下床,突然瞥见旁边的电子钟。 “五点半了?”音离身体停在那里。 十一嘆口气:“阿离,你已经搜索了一整天了。” 音离身体一松,滚回床上:“毕竟关于他的消息太少了嘛!这个江睿,当医生就当医生吧,偏偏学都不学,也不赶时代,还写方子抓中药,这种高科技的时代,除了实在没办法的人,谁不都去大医院啊!还好这么些年混了点名声,但也就一点点名声!这点名声还是因为他的癖好!” “所以阿离明天再去?” “嗯。”音离翻身起来拿了手机点外卖,“今晚再整理整理,争取一次搞定,我就能回去了。” 根据十一的信息,这个神医江睿是个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偏偏容颜不老、寿命无限。这种逆天的存在,作为月命,音离肯定是不能容忍的。 ', '')(' 但他寿命无限的原因就是他拥有来自冥府的神器——一块封印了冥界阴阳生死之力的玉佩。江睿通过自己的执念与玉佩相连,因而执念不消,生命不止。 音离的任务就是拿回玉佩,并消除他的执念,使他魂入轮回。 音离如今所在的身份,跟江睿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个普通的白领,一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为了这次任务,她特地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 音离去书架上翻出来一本史书,厚得像砖头一样。她坐回床上,把书放在膝盖上翻来看,直接从目录找到她要的部分。 “延庆三十年十月,战神睿率十万兵马攻入齐岚,斩邺帝于皇宫正殿,临风亡。”音离慢慢看下去,“延庆三十年十一月,战神睿率五十万兵马还都云安,俘虏一人,是为邺帝第九女……延庆三十二年六月,青帝封邺帝第九女为回棠县主,赐婚战神睿……延庆三十三年三月,回棠与睿大婚,当夜睿毙、青帝薨,回棠即位,改国号风祈,年号嘉睿……” “史书里都写得再简单不过了。”音离嘆道,“谁知道这些简单的字眼背后有多少是非曲直呢?野史说战神睿死在邺帝的九公主手里,也有说他只是旧疾覆发突然暴毙,但所有人都认为他在那天晚上已经死了。” 音离转头看见窗外夕阳西下,她突然笑了笑:“谁能想到他竟然活着,而且活到了今天。” “江睿的执念和玉佩牵连着太久,恐怕已经开始影响他了。”十一说,“要是再这么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对了,十一!”音离喊道,“你再说一遍,他是怎么得到那个玉佩的?” “这个我也讲了好多遍了……”十一无奈,“这个世界的冥府在三千年前发生了一起事故,具体什么事故我就不细说了,反正有冥府叛徒偷了神器跑到人间,那人受了重伤,被人给救了,为了答谢,就把这个玉佩给了那人,嘱咐他这是宝物,要小心存放。” “然后怎么落到江睿手上的?” “那玉佩被当做传家宝流传了好几代,后来这一代人遇见了奄奄一息的江睿,就把他救回去了,有传家宝的事情也被家族里的人悄悄洩露出去了,最后这家人因为这个玉佩被惨遭灭门,族长最后将玉佩交给江睿要他带走。” 音离继续抱着笔记本电脑查东西,听十一说完了也不说话。 十一倒是先忍不住了,问道:“阿离,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可不想再说一遍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在考虑用什么身份去呢!”音离不耐地回答。 “身份?阿离的身份不就是个普通白领吗?” “你傻呀!我可以是风祈女帝的转世啊,送他玉佩的转世啊,风祈皇室后人啊,临风皇室后人啊!”音离头也不抬,“既然我知道这么多事,可以扮演的人就有很多了!” “那阿离打算扮演谁?”十一说。 音离半晌没说话,十一也耐心地等着。 音离忽而抬头,笑道:“他想认为我是谁,那我就是谁。” 叁 不死神医2 音离打车来到从网上搜来的神医江睿的地址,是个不起眼的小门面,伫立在这个城市不起眼的地方。周围居民不多,店面大多没什么生意。 音离抬头看了眼牌子,上面写了“药寮”两个字。 现在的人大多不知道“寮”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小屋。 “名字倒挺古色古香的。”音离笑了笑,推门走进去。 里面倒像是个古代的药房,老式的木质柜臺,一面墻的抽屉,干凈整洁,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柜臺后有个门,挂着门帘,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 音离转了两圈,正准备喊“有没有人”的时候,柜臺后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出来两个男子,前一个皮肤略黑、身材匀称,五官很正很好看,年龄似乎不大,他神色看上去有些忧虑。后一个清瘦白皙,光看五官是不可多得的俊朗,他很年轻,但他眼眸里平淡无波、像一潭死水,平白为他添了几分沧桑。 音离一下子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那个清瘦白皙的就是江睿,他瞥了音离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过身在柜臺后抓药,他利落地用纸包好药递给那个神色忧虑的男子,轻声说:“先带回去吃两天,如果出现了我说的癥状,就再来找我。”他声音低醇好听。 那男子连忙道谢,付了钱,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江睿关上几个抽屉,收拾了柜臺,在旁边的池子里洗了手,仔细擦干,这才抬眼看向音离。 “客人是抓药,还是看病?”他眼眸淡然无波,仿佛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音离笑了笑:“你看我是要抓药还是看病呢?” 江睿低下头,翻开手中一个本子,一边在上面添几笔一边说:“你不抓药不看病,那有何贵干?” “哦?”音离歪头看他,“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抓药也不看病的?” “你没病也没有丝毫忧虑,我见过的病人和病人亲友太多了,自然能分辨出来。”江睿淡淡说,“如果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这里还忙,就不送了。” “江睿。”音离唤他,仿佛他们认识多年,江睿不由抬起头来。 音离微笑着说:“我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江睿看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你看病的要求,就是要听他们之间的故事。”音离继续说,“我这里有个现成的故事,而且不需要你看病就可以讲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我为何要听你的故事?”江睿面无表情。 “那你为何要听他们的故事?”音离笑道,“你在找什么,我这里就有什么。” 江睿第一次眼眸里出现了波动,他盯着音离看了半晌,转身掀起门帘:“进来吧。” 门帘后只是一个像客厅一样的房间,上面摆了两张沙发和一个木制的茶几,几上摆了一套茶具,茶具上画的是灼灼桃花。 江睿沈静地泡了茶,递到她面前,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和深蓝的长裤,衬衣的袖口卷到小臂上,整个人都白得如一尊玉像。他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表示“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 '')(' 音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烫不冷,正是最能入口的温度。 “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她想了想,“就从那里好了,延庆三十年十月,那个烽火狼烟的日子,故事从这里开始……不,故事其实早就开始了。” ---------------------------- 延庆三十年十月,临风国皇宫。 “求你,放过我……”一身着华丽的明黄色衣袍却披头散发的男子跪在另一玄衣男子面前,低声哀求。 那玄衣男子只冷冷一笑,举起手中长剑,毫不拖泥带水地挥过去,鲜血溅出,洒上他的衣袍。 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向身边的士兵道:“去,把皇宫里所有人杀干凈再来见我。” 那些士兵不语,只一行礼,飞快地离开大殿。 他转身,看着大殿中那个金色的雕刻着华丽龙纹的座椅,伸手抚上龙头把手,低声说:“好了,临风也拿下了。” 殿外忽地传入一阵歌声,声音轻柔而悠扬。 他不悦地走出大殿,想看看是什么人,却见一女子的背影,那女子黑发如瀑、穿着一袭素白的裙衫,身姿姣好。 大殿外,是太监宫女的尸堆,她就在尸体间行走,裙摆染得血红。她轻轻唱着歌,在空旷安静的殿外显得格外空灵哀伤。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唱出她的悲伤与绝望。 她在唱:“……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歌声忽地停下,少女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身形微微一晃,倒在了尸体间。 男子突然不受控制地跑过去,扶起她柔软的身子,理好她的发,露出她的脸来。即使脸上沾了血污,依旧看得出少女的倾世容颜。男子想不到,自己从不近女色,却唯独对这个女子有别样的情绪。 延庆三十年十一月,无殇大军班师回朝。 他将少女带回无殇国,安置在自己府中。 他是无殇国的七皇子,独爱战争,被大陆誉为战神。他知道父皇不会因为一个敌国的战俘来处罚他,因为,无殇的皇帝很需要他。这件事也不过让众人惊讶了一番,原来不近女色的战神七皇子,也没有那么不近女色! 少女醒来的那个时候,他正好在旁边。少女睁开了一双金色的眼眸看着他,他知道这双眼代表着什么。 临风国九公主楚扬歌,因为这双金色的眼眸、和出生第一句又像诅咒又像预言的话,被认定为妖女,自出生就被临风国主关入暗无天日的囚牢。 可他不怕什么所谓的妖女,他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 “你是……谁?”少女如受惊的小鹿,瑟缩而胆怯地看着他。 “本王是无殇战王江睿。”他难得放缓了语气,少女清澈的金色眼眸让他没来由地觉得很好看,“这里是战王府,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少女垂下眼眸,她缩在被子里,如陶瓷娃娃一般纤细而脆弱。她似乎反应过来了,抬起清澈的眼眸看他,悲伤地点头。 她应道:“是,战王殿下。”如猫儿般乖巧。 叁 不死神医3 楚扬歌知道自己是个亡国公主,现在正在被当成奴隶般地、在打下她的国的人手下做事。但她并不反抗,亦或是,当女婢也比当囚徒好。 江睿给了她一个洒扫院子的活,于是她安静乖巧地做事,勤勤恳恳地干自己的活。只是江睿的院子很大,她从来没有做过事,甚至从来没怎么待在阳光下,她干得很吃力,但她很努力。江睿不亏待下人,她每天累得吃很多也没关系。 一段时间之后,楚扬歌甚至长了几斤肉,身体似乎好了些许。 但下人们是非多,开始见她是江睿带回来的,江睿还会偶尔问几句,下人们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渐渐江睿似乎要忘记她了,下人们也变得不友好起来。 在江睿的院子里干活的女婢本来就少,一个个都青春靓丽、抱着想要爬上江睿的床的想法打算一飞冲天的,本来就互相看不来,只是努力在江睿面前维护着和平友爱的形象。如今来了个姿容更加倾国倾城的楚扬歌,女婢们嫉妒得怒火中烧,就怕她抢了自己在江睿心中的位置——其实根本没有位置。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想要害她。 在院子里故意洒些水、打碎几个碟子要她来扫干凈,外加背后嚼舌根,说她是不祥的临风妖女、到这里来不知道会不会也害了战王府,弄得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排挤她……这还只是日常。 楚扬歌清理完最后一点瓷器的碎片,差点直不起腰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全黑了,江睿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烛光,他已经回来了。 江睿的贴身小厮到门口添了灯油,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笑。 贴身小厮地位比她高,楚扬歌给他回了礼,拿着工具放到该放好的地方,她还没吃晚饭,因为管事公公看到一地碎片很生气,勒令她扫完才准吃晚饭。但到现在,都快到睡觉的时候了,还有什么吃的能留给她呢? 楚扬歌洗了手去厨房,竈臺上留着一个馒头和一碟剩下不多的小菜,楚扬歌摸了摸,这大冬天的,馒头都冻成石头了,她想咬都咬不动。但如果不吃完,明天被厨房大娘说给管事公公听了,又得说她浪费粮食,来罚她一顿。 她嘆口气,决定还是把这些扔到茅房里去,空着肚子回了她睡觉的地方。 下人房里一片寂静,大家一天都很累,晚上没工作了一般都会早早地睡觉,只有值夜班的才会出门。 与楚扬歌一间房的另外三个女孩子,其中有两个都是在江睿的院子里做事的,平日里对她有敌意得很,连带着另一个女孩子也不喜欢她。今日在院子里打碎碟子,就是其中那个春桃干的好事。 楚扬歌想着进去直接睡就好了,他们说什么也不必理,反正很多个晚上她都是这么度过的。她推门,却推不开。 肯定是从里面锁上了。楚扬歌拍门,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春桃,小艾,碧云!”她一个个喊过去,拍门拍得更急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那三个人恐怕躲在里头笑呢!楚扬歌越想越急,下手没轻没重地拍门。 自己这屋的门没开,旁边的屋倒是开门了,出来的是刻薄的厨房大娘。 “诶诶诶!大晚上的拍什么拍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厨房大娘尖着嗓子道,“哟,楚扬歌啊,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回来晚了?我猜猜,王爷叫你了?” ', '')(' 跟着她出来的小姑娘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楚扬歌气红了脸。 “哟哟,还生气了!”厨房大娘笑起来,“楚扬歌,你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你现在连我们都不如!” 楚扬歌憋着气不说话。 “行了,懒得跟你说。”厨房大娘摆摆手,仿佛施恩地放她一马,“别拍了,你不睡,我们大家都还要睡呢!” 她领着小姑娘转身进去,关门声震天响。 屋外的地上是薄薄一层积雪,月光照下来,越发苍凉。 楚扬歌在屋檐下站了很久,手脚冻得冰凉,她嘆口气,金色的眼眸中沈浸着哀伤。仿佛认命了一般,她缓缓走去墻角,缩在墻角像是要过一夜。 楚扬歌闭上眼睛,逼迫自己睡觉。她不知道,这样的夜晚冻死过很多这样睡觉的流浪者,他们一入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她仿佛睡了很久很久。醒来的时候,一室光明。有陌生的小女婢扶她起来,给她送了药,告诉她王爷就来。 “王爷?”楚扬歌茫然地环顾屋子,她似乎来过,这里好像是江睿的偏殿,专供贴身小厮或女婢睡的地方。 她抓住那个小女婢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姐姐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在墻角睡了,被王爷的贴身小厮看见了,就告诉了王爷,王爷去把你接了过来,可姐姐死活醒不过来,王爷还请动了宫里的御医,好不容易才将姐姐救回来。”小女婢说,“因为姐姐醒不过来,王爷心急如焚,第二天就把春桃姐姐打死了!” 楚扬歌吓了一跳:“春桃被王爷打死了?” “是啊!”小女婢眼睛亮亮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嘘!”楚扬歌轻轻点住她的嘴,“我们可不能随便议论王爷。” 小女婢吐了吐舌头。 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江睿还是一身玄衣,走进来挡了一大片的阳光,他身材高大健壮,皮肤略黑,面容俊朗,目光深沈。 “王爷。”小女婢向他行礼。 楚扬歌也正要下床行礼,却被江睿制止了。 江睿示意小女婢出去,便走到楚扬歌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似乎不太会关心人,问得有些生硬。 “谢王爷关心,只还有点头疼。”楚扬歌恭敬而乖巧地回答。 江睿看着她半晌没说话,楚扬歌也低眉顺眼。 江睿皱皱眉,似乎不喜欢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犹豫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说:“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本王都知道了,以后你做本王贴身婢女,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 楚扬歌似乎觉得不妥,犹疑了一下,还是乖巧地应了。 叁 不死神医4 “江医生,你还好吗?”音离停下故事,关切地问道。 江睿本就白,现在连嘴唇也白了很多,他似乎有些头疼,额角暴起了青筋。 他没说话,站起身走到一边的小圆桌旁,小圆桌上放了一个红铜的香炉,他从下面拿了个盒子出来,放了些香进去点燃。香炉上升起一缕白色的烟,味道温和。 江睿重新走过来坐下,他好像舒了口气,说:“没事了,我时常这样,所以自己给自己配了点药。” 音离看向那香炉:“这香是你自己配的?味道很好,不知有什么作用?” “缓和情绪,”江睿静静泡茶,给音离的杯子倒满,“小姐想要?” 音离摇摇头:“江医生……有情绪上的病吗?” “不过有点健忘,记起来的时候会有些头疼,不是什么大事。”江睿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小姐的故事很好,何不接着讲下去呢?” 音离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 成为江睿的贴身婢女,楚扬歌地位水涨船高,跟何况江睿还为她杀了春桃!下面的人再不敢说她闲话给她脸色看,厨房大娘念着原来得罪过她,变着法儿的给她送来好吃的。 江睿出门办事还是带着他的贴身小厮,回到王府里来就是楚扬歌照料他。江睿不在的时候,楚扬歌就相当于王府的半个主子,管事公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所有人都知道,江睿是最不喜欢被女人碰的。众人惊疑着,不知战王爷何时转了性子? 楚扬歌做事一向乖巧安静又规矩,从未犯什么错误。江睿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直到真的把她放到身边。 她不太说话,不喜欢笑,但很温和。她性格有些倔强,即使面对江睿,有时也会反驳他。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江睿还会耐点心,但面对别人的时候,如果楚扬歌还反驳他,他就会发火。毕竟驳了他面子,他可是个王爷,怎么能被一个婢女反驳呢? 江睿第一次被楚扬歌挑起脾气,其实只是因为一朵花。 江睿是个上战场的人,但并不神经大条,他不喜欢与别人接近,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是的,其实总感觉女人才喜欢养花花草草,但江睿偏偏喜欢。 有大臣投其所好,送来了一盆珍贵的寒山灵霄花,这花在冬天才开放,而且只开放三天,如今送来时,那花还只半开着。 ', '')(' 江睿还挺高兴的,将花放在走廊的栏桿上,一出门就能看到,这样才不会错过花期。 寒山灵霄喜欢雪,楚扬歌知道,临风的皇宫里曾养过几盆。寒山灵霄稀少,自然懂得养的人不多,她父皇当时派人到寒山上的寺庙请来了会养寒山灵霄的大师,这才养活了它。 江睿不会养这个,王府的花匠见都没见过寒山灵霄,只能硬着头皮养。寒山灵霄要死了,江睿很急,忙翻阅古籍,查找寒山灵霄的信息,楚扬歌其实是可以帮忙分忧的,但是无殇国都云安地处偏南,如今已经没有雪了。 寒山灵霄到这里来,就註定开不了花了。 “王爷,寒山灵霄花开不了了。”她其实也只是感嘆一句而已。 江睿却大怒,非要证明给她看,寒山灵霄是能开的。楚扬歌被他语气弄得红了眼眶,小脾气上来了,直接给他说了诸般道理。 “楚扬歌,你一个小小婢女,你知道什么?”江睿想反驳她。 “奴婢还在临风的时候,皇宫里就养过寒山灵霄,当时国主不远千里派人去寒山找了大师,再加上当时连降大雪,这才让寒山灵霄开了花!现在连雪都不下,怎么会开花?”楚扬歌委屈地红了眼眶,却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对着江睿说。 下人被他们吵架都吓怕了,呼啦啦跪了一片,就怕江睿降罪。 江睿被她驳了面子,大发雷霆吩咐打她三十大板子。楚扬歌好多天没下得了床。 后来,寒山灵霄真的没有开花,楚扬歌说的是对的。 江睿消了气,翻来覆去了几天,还是跑到楚扬歌的偏殿来。 楚扬歌正睡熟了,因为背后的伤没好,她只能趴着睡,睡得很不安稳,还轻轻皱着眉。 江睿嘆口气,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将发丝理到她耳后。楚扬歌不在,他这些天里总有点不安生,听着小厮告诉他楚扬歌的情况,她受伤严不严重、府医怎么说……最后心疼的都是他——这种感觉,就是心疼对吧? 他再也不惩罚她了。 江睿开始註意她,楚扬歌来无殇国已经有好几个月了,除了寒山灵霄的事情里她提了一次临风国,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故土,要不是她那双眼睛,江睿都快要忘记她是临风的战俘了。 楚扬歌没有忘记临风,她总是很晚不睡,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临风国的方向,她会轻轻哼着亡国那日在大殿前唱的歌,有时时间久到太阳升起。 江睿装作不知道。 楚扬歌其实不太适应做贴身婢女,尤其是给一个男人做贴身婢女。 本来她并不这么觉得,但自从那次被江睿打板子之后,江睿就开始让她真的做贴身婢女的活了。 虽然江睿洗澡不需要她,光着上身的江睿她还是得看,还得帮江睿穿衣服,刚开始手指总是有些颤抖,就会碰到江睿的皮肤。江睿倒是不抗拒她碰,看见楚扬歌红了脸还会调笑一下。 后来楚扬歌慢慢习惯了,倒是可以正视江睿的胸膛了。 他身上很多疤,常年打仗锻炼留下来的,纵横交错在他背后或是胸口。 楚扬歌照例给江睿端茶进去,江睿在书房处理事务,她进去时头也没抬一下,楚扬歌将茶碗放下,站在一旁。 本来应该送完茶就退出去的,江睿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禁抬头看她:“怎么了?” 楚扬歌犹豫了一下,把怀里的一小盒药膏掏出来递过去。 “这是什么?”江睿接过来,打开闻了闻,是一股很清凉的味道,也不刺鼻。 “这是奴婢问府医要来的,可以祛疤的药膏。”楚扬歌小声说,“奴婢看见王爷身上很多疤……所以去要了这个。” 江睿笑了一下,说:“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本王可不怕有什么疤!你还是拿回去吧!”江睿随手一丢,准确地丢进她怀里。 “可是……奴婢看着不忍心……”楚扬歌咬着唇小声说。 江睿本来已经低下头看公文了,他耳力极好,听见这句话又抬起头来看着她。楚扬歌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却听见江睿说:“不如这样吧,每日沐浴之后,你来帮我涂如何?” 楚扬歌一惊:“王爷?” “就这么说定了!”江睿认为自己主意很不错地点点头,低头不再管她。 楚扬歌动了动唇,知道江睿不会再改主意了,行礼应了“是”,便退了出去。 她一直註意着不让自己碰到江睿的肌肤,可如今必须碰了,倒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楚扬歌有些懊恼,有些脸红。 叁 不死神医5 江睿是大陆上传奇的战神,他十岁随军出战,十二岁独领三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他冷酷嗜血,丰神俊朗却杀人如麻,敌军首领无一不惨死于他的剑下。 整个无殇国不知有多少女子爱慕他,也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他。 原来听闻战王不近女色,如今楚扬歌的到来打破了这个传闻,大臣们纷纷有意送来侍女或与战王结亲,但战王一一推辞。 街坊有传,战王是被临风国的妖女迷惑住了。闹到皇上那里,也找战王长谈了一次,也不知战王说了什么,听闻皇上本想将楚扬歌当战俘处死,但最后没有。而时间悠悠过去,楚扬歌依旧是个下等的侍女,皇上也就没有再提。 延庆三十一年十月,临风亡国满一年。 当晚,楚扬歌悄悄去了王府后头的湖边,迭了纸船,放上白蜡烛,将纸船推远。她在湖边磕了几个头,在湖边坐了一夜。 江睿在不远处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之后,江睿意外地发现楚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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