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胡老大,求您行行好,让我在云烟街支一处营生把。”满脸络腮胡子被称为胡老大的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抓起男人的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那黑白分明的双眼倒里透露出些许勾人,但他的双唇哆哆嗦嗦的抖动着,把那份仅有的那份气质破坏殆尽。胡老大随即兴致缺缺的松开了手,“算你还识相,知道要在烟柳街支营生要先问问老子答不答应。”跪伏在地上的男人背脊微微动了动,胡老大才接着说:“允许你在西边支一间,每逢一号来收账,利润六四分,要是让老子知道了你得了钱不上交,哼哼。”随即他身后的几个壮汉拿着武器向前一步。男人连忙扣了两个头,“多谢胡老大,小的一定不敢。”“滚吧!”胡老大一挥手,"多谢爷,多谢爷。"男人这才弓着身子慌张的离开了,身后留下了一帮土流氓的轰然大笑。
烟柳街是都城着名的花街,路两旁开着几家赫赫有名装修豪华的青楼,里面的妓女个个一等一的年轻漂亮,这里成为许多达官贵人,世家子弟玩乐的销魂窝。殊不知在那几间青楼后面不远的小巷子里,也有着一排子的暗娼,一间间低矮的屋子连在一起,有的门口挂着桃红色的丝绢,那就说明无客,有几间没挂着着的,里面传来的肉体撞击声和淫言秽语真真不堪入耳。这里专供一些去不起高级青楼的下等人,经营的往往也是一些残花败柳。毕竟有点钱的都愿意找那年轻貌美的温香软玉。就这么一片低贱的暗娼区,也有着管理者,胡老三便是其中一个头目,每个来这做营生的,都得经过他的同意,并且上交一大半的卖肉钱,前几年,本有个硬气的小娘子,因为丧夫孤苦伶仃还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做了这低贱的营生,不愿上交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结果被那一大帮子流氓折磨了三天三夜,拉出来吊在街口示众。身上没一块好肉,那下体更是成了一个血窟窿,看了直叫人触目惊心。
至此便无人再敢反抗了,来这的本都是一些无依无靠之人。李水便是如此,他还有个弟弟,从小父亲便因给人盖楼时不慎跌下一命呜呼,母亲伤心欲绝不久也随之而去。留下当时年仅十四岁的李水和一岁的幼弟。从此李水边照顾弟弟李二郎,边靠着母亲留下的十几两银子以及顺带帮人做些小工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着。偏偏那李二郎生来是个药罐子,本来他到镇上做小工还可勉强糊口度日,如今十一岁的弟弟的病却越来越重,大夫说是肺病,得用好药吊着,没上过学的李水哪有本事赚来这么多银子,那点工钱可以说是杯水车薪。看着已经十一岁却任像七八岁孩童的弟弟,李水一咬牙,便来了这烟柳街做了兔儿爷。他知那胡老三是这里的地头蛇,向来欺男霸女惯了,于是战战兢兢的打了招呼,这桩营生便算是开始。
“二郎,哥走了。”傍晚时分,李二郎脸色蜡黄的卧坐在破旧的床上,长期的卧病使他心里十分敏感。看见哥哥要在晚上走,独留他独自一人在这漆黑的夜里。眼里流露出不舍,眼见着就要落下泪来,李水连忙上前安慰,“二郎莫怕,大哥夜里县上老爷家帮佣,等赚了钱,就给你买药,到时候病好了,大哥带你出去扎风筝买糖葫芦。”李二郎强忍着没哭,噙着泪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大哥,你去吧,我会乖乖看家。”李水长得随他的父亲,除了眼睛形状看着漂亮些,其他地方都是平平无奇,弟弟却把父母的优点继承了十足十,要不是病痛使他脸色不佳,光看精致的五官就和年画上太郎老君跟前的童子一样喜人。李水闻言,摸了摸弟弟圆圆的脑袋,又替他掩上被子,随后匆匆出了门。
待他离家后,来到了烟柳街,虽然天已黑,街上被却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婷婷玉立站立于阁楼上,调笑着招手。李水不敢多瞧,加快步伐来到了那处低矮的屋子,白天带他来这里看的胡老三的手下不肯进屋,说此屋上一个妓女得了淋病,病死在这里,缺着人,便给李水用了。他先是在后面井里打了一桶水,把里外擦洗的干干净净,把已经蒙满灰尘的被褥丢弃,换了一床自己从家带的旧被。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准备回去带给弟弟吃的路红糖馒头,掰了一半,放在门口拜了拜,心里念着:虽然不知姑娘为何名,都是走投无路之人,望一路走好。随即他笨拙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换上自己唯一还算干净的衣服,在门口挂上淡蓝色的丝绢,那是兔儿爷专用的,坐在门槛前忐忑的等待着自己的第一个客人。
“爷....奴家不行了....爷....啊.....要去了”香杏楼的特等厢房里弥漫的醉人的催情熏香,大床上的珠纱曼帐剧烈晃动着,一个丰乳细腰,肌肤白嫩的女子爬伏在床上,身后的男人来晃动着精壮的腰身来回抽插着,床边还跪拜着几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她们看着男人硕长的器物,俊美却冰冷的侧颜,无一不双颊潮红,下体已经湿透,却知眼前男人厉害,上个主动勾引的姐妹在未经同意抚上他的胸膛的时被扭断了小臂,惨叫一声丢出了房门,她们再难耐也不敢轻举妄动。男子一言不发,只把身下的女子插的只翻白眼,咿咿呀呀的再也叫不出一声,随后抓起女人头发,往床下一扔。挺着还坚硬的阳物,对着一个跪伏的少女说,“起身,爷要操你。”少女连忙起来坐在床上,一只手抬起自己一条洁白纤长的玉腿,露出那红润湿漉漉的穴儿对着男人的阳具,男人毫不怜惜的一下子插入,把女子仰面推到,快速抽插起来。女子随即发出高亢的淫叫声,男人皱眉,只觉叫声刺耳,随即封住女子穴道,女人竟是再也发不出一声,锁紧了小穴,男人却是毫无感觉一样一下一下狠插着,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地上摊着三个穴口合不拢的少女,直到第四个女子淫叫着潮吹的时候男人才闷哼一声,无言的将阳具拔出,粗黑的阴茎上暴涨着狰狞的青筋,一股浑浊的白色精液射在了女子因极度快感紧锁的秀脸上。
随即男子看也不看地上的衣衫不整女人们,推门而出,两个身着黑色衣服的手下单膝跪拜在地上,等待着男人的指示。“爷要一个人转转,你们先行回青玦山。””是“两个手下恭敬的行了个礼,跃窗而出,消逝在夜色中。
', '')('码头上的工人,店铺里的活计,下了工拿着酒壶三三两两的走在花街上,“大爷,快进来玩,奴家陪你们两个人,只要一两银子~”几个花枝招展的妓女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各自带了自己的嫖客跟着进了屋。李水涨红脸,努力让自己面带讨好的笑容看着来回的嫖客们。有的人凑上一看是挂着蓝丝绢的兔儿爷,“呸”的啐了一口,鄙夷的看了眼李水“不男不女的晦气东西。”便骂骂咧咧走开了。也有好那爱好龙阳之癖的,走近看见李水的容貌,平凡至极,还没那隔了几十米的另一个兔儿爷好看,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在门口呆坐了接近2个时辰,从黄昏到快要夜深,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
皎洁的明月越升越高,街上隐隐传来暧昧不清的叫床声。李水失落的坐在门口,安慰自己,今天是第一天,不适应,转念又想起弟弟的病,愁上心头。不行,他不积极,阿弟又该怎么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难看,影响到可能会来的客人,他眼神热切的看着街道上的客人,等下次有有人靠近的时候一定要努力表现。
这时,一个头发高束的白衣男子远远的进入了他的视线。肖慕清从青楼出来,踏着轻功,准备将在他映月庄管辖地界下作恶,名叫金钱会的门派趁夜清缴。正当他要离开这条花街时,不经意瞥见离青楼不远的街道里,一颗杏树正开的旺盛,在月色的映照下,那洁白花儿莹莹返照出醉人之色,这让他来了雅致,停下轻功落地在树下驻足观赏片刻,当即发现此处是低贱的暗娼区,眉头皱了皱,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一个男子的声音却入了他的耳朵。
“爷,要....要不要.....来玩....很便宜的…”肖慕清向那传来磕磕巴巴的声音的方向望去,直见一个样貌平平的男子坐在门口,讨好的向他招着手,赏花被败了兴致的他心中浮起一丝怒气,当即靠近男人。施展内力,打了一个常人看不见的耳光。李水被这突然猛地一打,一下子从门槛上摔了出去,半晌,才捂着被打红右边脸颊,向着看去,先是白色长袍包裹的那一双修长精健的双腿下面黑色靴子绣着精美的暗纹,然后看见那腰间佩戴的洁白玉佩,接着看到肖慕清那张在月光映照下的比女子还美却俊郎的容颜,一下子呆了,痴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不禁得脱口而出:“仙...仙人.....”
肖慕清眯了眯眼睛,原本不耐的心底悄然起了一丝作弄心。于是,又啪的打了一耳光,缓缓开口:“你盯着爷作甚?”这次的力道没把李水打飞出去,只是那左脸上也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李水不敢言语了,刚才夜色没看清男人的容貌穿着,便壮着胆子招呼了他,没想到竟惹来这神仙似的人物。他断断不敢得罪,只好抬起头瑟缩的求饶道:”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没看清爷,爷饶了小的吧“
肖慕清看清男人的脸,在月夜,李水的脸庞上蒙上一层朦胧的白色月光,左右双颊都被他打得泛红,嘴角破皮流下些许鲜红的血迹。那眼神清亮又带着卑贱,畏畏缩缩的不敢与他直视,因刚才摔落在地他的发髻变得松松垮垮,头发有些凌乱。肖慕清看了一会儿,喉头微微一动,居高临下的对着男人说:”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李水趴在地上,听到他这话有些疑惑的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神仙似的爷竟然问他价钱,又偷偷瞄了一眼肖慕清的脸,接着就紧闭双眼不敢睁开看他表情的道:”回...回...爷的话,小的只要..只要….二两银子“因为自己是初夜,李水要高了些。低贱的男娼,肖慕清心下鄙夷,心底里却是浮现从未有过的躁动,将手伸进袖口,打算扔两枚金叶子给他,思绪一动,低贱之人就该用应得得价钱,又换了一枚五两的的碎银砸在他的面前,那力道之大,银子竟是嵌入泥地里三分。李水听到动静,才敢睁开眼看,看见那碎银,面露喜色。“带爷进去”他的看见银子时那欣喜的表情映入了肖慕清的眼中,冷哼哼的命令道。李水听见肖慕清的话,脸上才露出的喜色又变得尴尬,讪讪的伸出了手,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枚银子从地上扣出来,小心的收进里衣的口袋。低垂着头,神情落寞,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是摆出一张带着卑微的笑脸。“爷,…请来…来里屋。”肖慕清没有回应,迈开腿跟在了他的后面。
昏暗得小屋里点着一盏油灯,一身白衣的肖慕清坐在床边,他的气质与整个破旧房间格格不入。那双有些上挑并且十分俊美的双眼带着凌利的目光看着李水。房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李水尽管有过心理准备,但连和女子都没有过床笫之事的他,如今却来服侍一个男人。他的手颤抖着解开腰带,脱下外衣,露出胸膛,由于长期得劳作,他的身体并不纤瘦。有着微微肌肉。一看便知是个贫民的身躯。当脱到那仅存的亵裤时,他怎么的也下不了手了。肖慕清眼神暗了暗,讥讽道“怎得,当了妓女还要装贞洁?”
李水穆然失语,终于视死如归的脱下那条打了两个补丁的亵裤。双腿中间那根软塌塌的阴茎暴露在昏黄灯光下,肖慕清有点不适应,去妓院他从未点过男子。但是看到李水那带着屈辱的脸,略黑肌肤泛上红晕,他又对李水冷冷的说:“妓女该做什么,还用爷来教你。”
', '')('夜,如水。大部分的百姓们在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后,都疲倦的睡着了,这条花街上却弥漫着不一样的氛围...
狭小闭塞的房间里。李水恭顺的走近随意坐在床边的肖慕清,男人目光清冷,昏黄的烛光投在他的左边脸上,看不清另一半脸的神色。他静静的看着李水,像是等待着他的行动。
李水缓缓俯下身子,赤身裸体的跪在他身下,从地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肖慕清眉头微微皱起,仿佛生气般的注视着他,李水抬起头,两人一瞬间四目相对,他仿佛被雷击到般,连忙低垂下头颅。不敢多看他俊美的脸庞,磕磕巴巴的询问道“爷,小的,小的....可以先用嘴....给您服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