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二月三十,除夕。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大早,闫家一家人就忙活了起来。杨瑞华带着几个小的开始打扫卫生,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甚至还把还在赖床的闫解文给赶了出去。没办法,闫解文只好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邻居们都在忙里忙外,脸上洋溢着喜庆,甚至有些家门口都已经贴上了春联,有过年那味了。不过闫解文却知道,也就是今年了。今年定量才开始消减,还远远达不到荒年的程度。不过估计再过几个月,定量还要再次消减,那时才是真正的困难。自家门口,闫埠贵把他的那张茶炕搬了出来,桌子上摆着笔墨和红纸,旁边还摆着一个脸盆。此时脸盆里已经有一些花生瓜子了。这算是闫埠贵的老本行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以帮院里的邻居写春联来赚取一些‘外快’。外快有很多种,你可以给些花生瓜子和糖之类的小东西。当然,你也可以直接给钱,俗称润笔费。闫解文走了过去,在脸盆里抓了一把瓜子,打趣道:“也给我家写一副对联呗!”“好勒...是你小子啊!”闫埠贵眼见有‘生意’上门,刚要答应一声,扭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家二儿子,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家里,也就只有老二敢这么打趣自己了。他不满道:“一家人都在忙活着,你小子好意思这么悠闲?”“这不过年嘛!自然怎么放松怎么来咯。”闫解文笑着回道,接着又道:“再说了,我还打算今天亲自下厨来着,下午忙着呢。”“呵,你下厨我倒是有点期待的,不过还要看你妈让不让你进厨房。”闫埠贵笑呵呵道。老二厨艺好,他能够主动下厨,闫埠贵还是很期待的。就是自家老婆子怕他糟蹋东西,能不让他动手就绝对不会让他进厨房。“没事,等会儿我去跟她说,这大过年的,肯定要吃顿好的才像样。”闫解文自信道。“那行,那我就等着了。”“哟,三大爷,解文兄弟,聊着呢!”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中院走了出来。他的自行车上海挂着几个袋子和一只鸡。闫埠贵眼睛一亮,“哟,大茂,你这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许大茂给闫家父子散了烟,笑道:“这不是家里就我一个人嘛!我想着去我爸妈那一起过年。”自从老许把放映员的工作给了许大茂,老许两口子就带着女儿搬走了。据说老许现在是电影院的放映员,住的地方也是电影院给安排的。父母不用自己操心,许大茂的日子可以说轻松的不行。这才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比傻柱那货可真实多了。闻言,闫埠贵摆手道:“那去你爸妈那边可不远,按我说,哪用那么麻烦,就来我家一起过年就行了,今晚还是我家老二下厨呢!”你当闫埠贵为何会邀请许大茂?还不是看上了他的鸡和年货?哦?许大茂眼睛一亮。闫解文的厨艺他是知道的,有次他来闫家喝酒,就是闫解文下的厨,味道可比外面的饭馆强多了。他有些意动,但沉吟了片刻,还是摇头道:“还是算了,过年还是陪在家人身边好一些。”
“也是。”闫埠贵也没有强求。“三大爷,这些给您甜甜嘴,我在这预先祝你们新年快乐了,走了。”许大茂从袋子里抓出一把大瓜子和糖放到脸盆里,然后就挥挥手推着车走了。等许大茂走后。闫解文无语道:“我说爸,您这老毛病就不能改改,家里什么都准备了,还少了那两口吃的?平时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您还来这一遭,真是......”“你懂什么,这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闫解文接话道:“是是是,您的说很好,下次别说了。”“你小子,还教训起你老子我来了。”闫埠贵哼道:“这算什么,你看看人家中院,人家都是好几家聚在一起过年的,那才叫热闹。”“谁?”闫解文一怔,旋即很快就猜到了,“易中海他们几家?”闫埠贵点头,“易家,贾家,还有傻柱家和后院老太太家。”闫解文嗤笑道:“热闹?我看今晚有的闹了。”闫埠贵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贾张氏?今天是年三十,应该不会吧?”闫解文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闫埠贵郁闷,“嘿,你小子还卖起关子来了,讨打。”...下午三点左右。闫解文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一家人在帮忙杀鸡,杀鱼,和面。差不多五点左右,年夜饭才做好。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闫解放他们几个纷纷大咽口水。眼睛都紧盯着桌上的佳肴。闫埠贵乐呵呵道:“今年算是我们家过的最丰盛的年了,真好。”“能不好吗?”杨瑞华幽幽道:“谁家煮个饺子还专门用鸡汤煮的?也太浪费了,还有那两斤肉,全被老二做了,谁家禁得起这么造?”鸡肉,鱼肉,还有一个白菜,饺子,还有扣肉等,闫解文共弄了八个菜。食材方面就不说,光是肉,就足够杨瑞华心疼了。她估计自己一个月都用不了那么多油盐。“没事,又不是每天都这么弄,东西没了让老二弄回来就是了。”闫埠贵随意的摆手道。闫解文笑笑不说话。见老伴这么说,今天又是大过年的,杨瑞华这才不再说什么。看着在不断吞咽口水的儿女,闫埠贵笑道:“先别忙着吃,按照往年的惯例,先来开个年终总结。”话落,其他人倒觉得没什么。就闫解文听得满头黑线。就吃个年夜饭,怎么就那么多事呢?闫埠贵自顾自道:“先说我,经过一年的努力,你们老子我又涨了一级工资,具体多少就不说了。”“还有你们老娘,这一年她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也辛苦了。”“爸妈,您们辛苦了。”几个孩子纷纷开口。“嗯,挺好。”闫埠贵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看向闫解成,“老大,你今年的表现很不行,可以用很差来形容,工作没找到不说,还搬了出去,这个月的伙食费和养老费也没上交,以后要多多努力才是。”“...知道了。”闫解成郁闷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