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祁疏影错愕的目光下哈哈笑出声。
“说笑的,只是治病的药。”邬宴雪把药和水塞到他手里:“师尊不信,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
祁疏影放到鼻尖下嗅闻,丹药散发出几缕药草被碾碎煎制熬出的酸苦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酸苦的味道,他很熟悉。
他仰头服下,苦味在他舌腔里蔓延,祁疏影眉头皱了皱,轻轻咂了咂嘴。
邬宴雪随即拆开油纸包,从里面捏出一颗蜜果。
“用这个压一压,就不会觉得苦了。”
如此贴心周到,祁疏影有些别扭,但还是接过来吃了。
邬宴雪笑了,一个转身,手里多了个小碗,碗中是乌漆麻黑,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药汤。
“这个也喝了。”
祁疏影:“……不用,方才那枚药足矣。”
“师尊——”邬宴雪的笑脸岿然不动:“如果师尊实在没力气拿碗,弟子来喂不是不行,还是说,你想要我将这药汤从下面灌进去?”
祁疏影:“……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汤入口,更冲鼻的味道弥漫开,苦得让人想吐。
祁疏影生生忍住了,一口干掉了药汤。
“这才对。”
邬宴雪把空碗收起来,油纸包放到他掌心,端着木盘出去了。
没人知道,祁疏影不喜欢苦味,更不喜欢喝药,从前哪怕受伤,只要能靠着身体和灵力运转捱过去,就绝不会让药汤碰自己嘴一下。
显然,邬宴雪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件秘事,他分明竭力在他面前展现出师尊该有的样子了。
祁疏影吃到第三颗蜜果时,邬宴雪折返回来,手里什么都没拿,只是坐到床边,捻了捻被子。
“还有胃口吃其他的吗,弟子去做。”
“没有胃口,不用了。”
邬宴雪翻过他的手腕,又探了遍脉络:“没什么大问题,明日应该就能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祁疏影有些心不在焉,或许生病缘故,他没有平日那般,对何人何事都拒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犹豫地问了一句:“你是如何知道……?”
“知道师尊怕苦?”邬宴雪替他补完剩下未出口的话,挪着凳子坐近了些,敛了眸望向他:“八岁那年,我高烧不退,师尊记得吗?”
祁疏影的心揪紧了:“…记得。”
邬宴雪乃邬曳白之子,所有人都知晓,诚然,巴结的人很多,想害他的也不少。
小孩子活泼好动又爱玩,八岁的邬宴雪和宗门里一个杂役的小孩玩到了一起。
事情发生的那天,那孩子要去人界的庙会游玩,邬宴雪没见过庙会,心生好奇,吵着要去,祁疏影应允了,带着他下山见见世面,然而仅仅过去两个时辰,邬宴雪就消失在人海里。
他找了一天一夜,在某处干枯的废井里找到了小孩的尸体和受伤的邬宴雪。
邬宴雪那时烧了快七日,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发生什么。
他没想到邬宴雪会突然提起此事,以为这种陈年旧事,早就不存在他的记忆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发生什么,弟子忘得一干二净。”邬宴雪手指缠着他的白发:“只记得模模糊糊,嘴里那一勺勺苦药,以及每次喝完药之后,师尊都会给我一颗蜜饯。”
“我后来想起,回味此事,忽然明白,若不知药苦之人,又怎么会知晓哪种蜜饯的甜能正好压过喉腔里的苦涩?”
邬宴雪松开他的发,手覆盖在祁疏影冰凉的掌心上。
他其实很想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孩子因何而死,他为何受伤?为何高烧?
邬宴雪没问,他知道一旦问出口,祁疏影就会猜到他做这一切的真正原因,那些所谓既定选择或许会提前到来,邬宴雪的谋划会被就此打乱,他不能问。
“师尊,我说得对吗?”
祁疏影不知该说什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如鲠在喉,他动了动唇:“你若回头,我保你。”
“师尊想说的是这个?”邬宴雪噗嗤笑了:“即便弟子恨你、折磨你、羞辱你、把你囚禁在此,你还是希望弟子回头?”
是的,即使邬宴雪成了这副疯样,可他还是……
祁疏影垂眸不语,以表默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真好,哈哈哈,师尊宽宏大量,弟子真是,感激不尽,哈哈……”邬宴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肩膀不停颤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要是换作以前,弟子若敢跟师尊表些不该有的心思,恐怕早就被打得半死关禁闭了吧?”
祁疏影闭上眼:“我……”
邬宴雪笑够了,抬头,目光阴冷:“师尊恐怕不记得了,你知道你因何发高热吗?”
他残忍地吐着真相:“半夜时分,弟子在室内点了香烛,那香烛迷了师尊,师尊一边吃弟子的阳具,一边用那玉势自亵,后来喊着夫君,扭着腰求弟子肏进去,这些,都还有印象吗?”
祁疏影怔住了,矢口否认:“这……不可能!”
虽然他脑中确实有些许零星不甚清晰的碎片,可那,难道不是梦吗?
“师尊难道没有感觉到异样?”邬宴雪站起身,手指在祁疏影腹部流连:“弟子可是,肏到了这里,连子宫都进去了。”
他本就阵痛的脑袋被淫靡之语击得疼上加疼,说不出话:“你……你……”
“即使这样,你也要保我?”邬宴雪掰过他的脸对视:“师尊,早说过了,你的徒弟,已经疯了。”
一切一切,无法挽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师尊愿意用身体供我发泄?”
邬宴雪无法停止地施加恶意:“弟子也不是不愿考虑做个选择,毕竟忠心魔尊,能获得的利益更大。”
这话很怪,怪到祁疏影一瞬间察觉到不对:“什么利益,难道……”
“半个人界,或者整个魔界吧。”邬宴雪及时填补:“我也能同邬曳白一样,名扬天下了,这不是师尊想要的吗?”
他没有任何征兆地扯住祁疏影的衣领,往外一拉,里面遍布欢爱的红痕。
“看看这些痕迹,都是弟子留下的。”邬宴雪暧昧地拂过他的颈部:“师尊今天的话太多了,没做够的话,继续?”
邬宴雪作势要亲他,祁疏影攥紧了油纸,眼睫不停颤动,没有躲。
于是他从容地揽过祁疏影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没有伸舌头,他单单用唇吸吮他的唇,甜丝丝的蜜饯味传递到嘴里,却无端勾起喉咙间一点苦涩。
邬宴雪摸他脖背的发,再慢慢转移阵地,捧着他的脸亲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亲了许久才分开,额头抵在祁疏影额头上,两人的唇都有些通红。
邬宴雪一言不发,兀地站起身,像有什么急事,步履匆匆合上门走了,留祁疏影一人发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都已经做好被侵入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人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
邬宴雪走了出去,却像个无头苍蝇,在院落里转来转去,不知方向。
直到山间一阵风起,吹起满地灰尘,扑了满面,他才停了下来,随便找了角坐下去,捂住脸。
他的脸滚烫如火,要不是走得及时,可能就让祁疏影发现不对劲了。
奇怪,太奇怪了。
邬宴雪心想,那是什么蜜饯,为什么会这么甜?
甜得莫名让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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