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锁链拴住了她的脖颈。魔力回路被雪舞神针刺穿,精神识海被空幻鸢的魔女诡戏侵入,甚至隔离了她和“红妆”的感应。那一段红妆被梦雪瑶收了起来。锁链拴住她的脖子,让她泥泞中爬行。一步一步,爬到了苏羽的面前。她眼中满是动摇和耻辱。别说那有可能的耻辱未来。哪怕仅仅是让别的男人和她触碰分毫,都让她本能的想要呕吐甚至想死。她以美貌为俘获天下的利刃,没有生灵能抵挡。但偏偏,梦沉璃又绝不会让别的生灵轻易触碰。就连神君也不配染指。就连曾经的人王,也只和她十指相握许下过誓言。但现在...苏羽都不禁失笑。他躺在了神后的背上,那温润如玉的肌肤很是柔软,曾经真正的神灵,倾倒一切的神后,似乎成为了自已最大的“战利品”?一切都有些荒诞。苏羽翻过身,趴在她背上,双臂悬空,时不时的...“你...放开你的爪子,银贼。”苏羽轻笑一声:“雪瑶说的没错,璃奴,你要有做奴的自觉。”“这么不听话可不行啊。”苏羽是彻底没了力气。献祭了登神长阶,虽然拥有了神器。某种意义上算是成为了“半神”,却似乎距离真正的“半神”还缺一点点东西。愿力成神,肉身突破。这条道路是可行的。苏羽也找到了自已的星辰体。究竟缺些什么呢?苏羽摇了摇头。“啊啊!!”梦沉璃哀婉的惨叫声羞耻的发出,梦雪瑶将她的小腿踩进了泥泞,那些原来根本不会给她造成任何损伤的小石子都让她的肌肤洒出鲜血...失去了魔力的庇佑,失去了精神力的护体。就连肉身强度都被雪舞神针挑断。那些石子...是艾莉娅凝聚的月之泪...梦雪瑶轻哼道:“大胆璃奴,谁允许你骂本宫的男人?”“你应该说,感谢主人的温柔轻抚。”“应该是璃奴的一切,包括身体和尊严都是主人的所有物。”“快,说!”月之泪几乎刺穿了她的骨头。其疼痛无异于穿琵琶骨...苏羽都两股战战。妹妹们整起人来还真下得去手啊。梦沉璃疼的眼泪直流,哪怕是再高傲的尊严,在疼痛的面前也不再高傲。“我...”“璃奴,感谢...主人。”“璃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随时给主人享用。”“疼啊...呜呜...”神后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艾莉娅的“不灭”又迅速给她伤口凝结,让断骨复苏。以便再次撕碎她。空幻鸢的幻魂念画一直让她维持着不至于昏厥的疼痛红线,省得她昏死过去。龙惜在一旁失笑着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已其实还不错...风华绝代的一代神后沦落成这个样子,谁敢想象呢?她凑在苏羽的身边。“那个...渣龙,你...没事吧?”苏羽笑了笑:“没事,身体倍儿棒,等我缓过一口气,把你们全部就地正法都可以。”“就是...”苏羽也有一丝丝的无奈。为了战胜梦沉璃。强行催动雪心剑魄,铭刻五百余登神长阶并向自已献祭祈愿。已经不能是“后遗症”,“副作用”等等能形容。如果是“反噬”就好了。还可以用逆命星位来解。但...现在是一种“寂灭”状态。灵魂、魔力、精神。都如一潭死水一样,不是说要死去。而是平静。无比的平静。
不管自已怎么使用魔力、精神,都不会有损耗。但同样意味着...不会有增长。无限但“有限”的魔力,永远凝滞的自已。“我可能真要...吃一辈子软饭了。”艾莉娅握住苏羽的手:“让你吃。”“一辈子。”池沐颜连着点头,有些哽咽:“大混蛋...也好,以后我们养你一辈子。”“以后就不用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她和玄音的指甲为了撕破红绸几乎撬开断裂,手指全是鲜血,即便被不灭治愈,依然殷红。苏羽轻轻扶了扶她和玄音的脸颊。“好啦,这不是没事了吗。”“璃奴,走,去门的那边。”“雪瑶,艾莉娅,别给璃奴精神弄崩溃了。”“这种略带点反抗、蔑视和不甘,又抑制不住本能的才更带劲点~”梦雪瑶耸耸肩:“嗯,细水长流。”“可算让璃奴落我手上了...我才不会让她轻易‘坏’掉呢。”梦沉璃咬咬牙。她的眼泪止不住疼痛。但她心里憎恨的望着所有人...红妆。怎么会输。为什么会输。最后的七源器...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会有无数的生灵来救她的。一定会的。她可是神后。万象因她而倾倒...到那时候。梦雪瑶,苏羽。你们等着...梦雪瑶一脚踹在她的大腿:“璃奴快点,怎么?”“你想在这儿就地服侍本宫的男人吗?也不是不行啊。”梦沉璃眼角血泪流下。银牙轻碰。驮着苏羽,向前爬行。任何的屈辱都得忍下。只要守住自已的...梦雪瑶笑了笑。挺好,只要这样威胁,梦沉璃就不得不主动听令。但在这儿可不行。她要一步一步摧毁她的内心。就像曾经...她给自已和苏羽带来了“绝望”一样。仿佛能看到彼岸,却被无数次的掐死希望的感觉,堕落的神后,才更匹配这样的结局不是吗?第八道门扉,开启。最后的门内。不再是光幕笼罩。更没有什么传送。只有一片简单的墓地。普普通通的墓地。一些堆满了泥土,立着石碑的墓地。以及...无数的锁链,锁链拴着一个个金光白羽的天使,就像是犯了罪孽的犯人被牢牢拴在墓地之前。苏羽似有所动。这些似乎是...天翼种。为何,天翼种会在最后一道门内?最正中的墓地,如神侍少女,捆天锁封锁了她的一切。包括话语。包括灵魂。她看不见,听不到。最后一道门内。就是如此的简单。当然,旁边有一块石碑。苏羽拍了拍梦沉璃,让她驮自已前往。那最后的石碑上刻着的字,一瞬间冲击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