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盘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条件的确是他狮子大开口,既然白元基出面给了双方台阶,他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上过于强硬。但是他手中的青色剑芒依旧没有收回。白元基心底不由得一紧。从暗影会传来的情报,赵盘在这次恶魔解封中,意外获得了长生刀的认主,实力大进。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种实力骤然大增,迫切想要在别人面前展现实力的炫耀心态。几乎所有的宾客都没有想到。就因为白元基的一句话,骄横凶蛮的赵四公子就乖乖的答应了他的条件。在他们看来。赵盘刚才所做的一切,很显然是他在虚张声势。特别是陈嘉轩的儿子陈枫。他已经认出了赵盘就是那天打伤他的几个人之一。没有了恐惧之后,他的头脑完全被愤怒占据。他为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在自家的地盘上,竟然被一个人骑在头上拉屎。“妈的,不就是一个借助祖荫的混蛋纨绔吗!你千万别落到小爷的手上,否则非扒了你的皮。还有他身边的那个臭女人,老子一道扒了她的衣服,给她摆出一百零八个模样来……”声音虽然轻,但是陈嘉轩都能听得清,赵盘又怎么会听不见。陈嘉轩的后背上又冒出一道冷汗。“给我闭嘴!”陈嘉轩伸手拧着陈枫的胳臂低声骂道。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的管束实在是太少了。平时无知一点也就罢了,今天这样场合也不知道收敛?还是说,他以为赵盘刚才的那股杀气是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不成?赵盘左手前伸,遥遥向陈嘉轩的身后一抓。白元基大惊,想要出手阻止。然而赵盘只是轻轻一挥,白元基整个人便毫无抵抗地被逼退了三四米。见赵盘忽然动手,人群中顿时一片尖叫。这一刻,在铺天盖地的杀气面前,所有人都被恐惧所支配。感觉下一秒,那致命一击就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只有陈嘉轩知道赵盘的目标是谁。他催动体内的先天真气,想要将儿子保护起来。然而下一秒,陈枫就已经出现在他的头顶,整个人身不由己地朝着赵盘飞去。在飞行的途中,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只是以他化劲期的力量,如何挣脱得了一名化灵境武者的束缚,只能无助地被拉到赵盘的面前。“原来是你呀!”赵盘这才看清,自己抓过来的狂徒竟然是前几天被袁冰凝踢中下体的倒霉蛋。“怎么,你赵盘神色不喜的看了眼陈枫的下身,手中的那道青色剑刃更是不怀好意地在那晃来晃去。“你……你……你要干嘛?”陈枫明显地恐惧起来。他已经感受过一次失去二弟的痛苦。可不想感受第二次。“赵公子,这位是陈嘉轩族长的独子。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给我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如何?”见陈嘉轩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白元基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来劝说道。赵盘冷冷地看了白元基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刚才那件事我已经给足了你这个燕城执事的面子,如果还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白元基无奈地朝陈嘉轩摇了摇头。赵盘今天摆明了就是找麻烦,如果自己再劝下去,无疑触了对方的霉头。
“犬子无知,触犯了赵公子。”“只要您能饶犬子性命,我陈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打又打不过,后台又没对方硬。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陈嘉轩也只能无奈服软。“任何代价?”“是的,任何代价!”陈嘉轩重重点头。“那好,你现在告诉我,是谁治好了你儿子的伤?”赵盘淡淡问道。当看到活蹦乱跳的陈枫后,赵盘也很意外。要知道袁冰凝虽然还只是先天境。但由于其冰魄之体的缘故,她的攻击都会附带寒冰真气。想要治疗这种伤害的方法不难。只需要利用强大的真气将体内的寒冰真气逼出来。但难就难在如何逼出寒冰真气的同时不伤害到陈枫的身体。这就需要强大的念力来控制真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至少是真人后期的武者。“这……”陈嘉轩一脸为难。苏云前脚治好儿子的伤势,自己后脚就把他出卖。在道义上有点说不过去。更重要的,如果从自己口中说出苏云的名字。那就代表自己彻底得罪了一个天才。“在你父亲的心目中,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呀!”赵盘看着手里的陈枫,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么……”“不……你不能这样……”看着那缓缓下移的青色剑刃,陈枫彻底崩溃。“我说,是苏云……是苏云帮我治好的伤……”“苏云?”“对,是苏云。他是燕城大学顾德文的学生,现在在燕城医院做实习医生……”不等赵盘询问,陈枫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苏云的生平都说了出来。陈枫的描述很凌乱。但赵盘还是听出了其中很有意思的东西。一个成绩一般的医学生,因为一次发现女友出轨就突然顿悟,之后便掌握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这不就是那些都市神医的标准模板吗。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陈枫笑眯眯地说:“故事讲得不错,你的老二保住了。”陈枫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刚想开口道谢,就听到赵盘说道。“刚才你说,如果我落到你手上,你会把我怎么样?”青色剑刃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陈枫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下一秒,他的身体一分为二,陈枫的皮肤竟然被完整的扒了下来。所有人都无法呼吸,他们被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给震惊了。赵盘向着人群中的陈嘉轩看了一眼,用脚将地上的人皮踢到他的面前。紧紧抓住手里的人皮。陈嘉轩五指的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变成铁青之色。先天境的身体都有些难以承受地颤抖着。他儿子是冒犯了赵盘。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而且用的是扒皮这么残忍的手段。可他却什么也做不到!“父亲,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突然这么多人?”一个清脆亮丽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