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狡诈的恶蛟甚至就连手下人都有所隐瞒,其并非先天三层,而是已经来到了先天四层的地步!而那妖异诡笑着的鲤鱼精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身上先天五层的气势也是跟着油然升起!两头先天境的大妖!其中一头更是战斗力本就强悍绝伦的蛟龙!别说是两个一起上了,即便只是其中一头打他们都绰绰有余。这和事先所得到的情报不能说不是一回事。根本就是毫不相干!只是顷刻间,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是陷入一团死水,完全难看了下来。“果然如同龙尊大人所料想的那般,这些个狂妄自大的人族修炼者把我们当作猎物,殊不知自己才是那跌入陷阱的羔羊呢。”鲤鱼精咯咯咯的怪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可惜却无人欣赏。其讥讽的话更是为众人脸上平添了一层寒霜。“各位,都别有所隐藏了,否则今日我等恐怕还真要葬身这两头妖魔的腹中。”话音甫的落下,一名身材魁梧的蓝衣大汉大吼一声,红着眼朝鲤鱼精杀了出去。这正是雷渊门唯一的那名先天境强者,之前亲眼看见朝夕相处的师弟在自己眼前惨死,他早已无法按耐心中的怒火。此刻第一个杀了出去。他一动,其他人也被迫跟着动身,否则一旦人数削减,到时候只会更加艰难。十六名先天境强者只有六人去围攻鲤鱼精,而剩下的人则是从各个方向将黑蛟团团包围住。显然相较于先天五层的鲤鱼精,这头境界即便低上一些的蛟龙所带来的威胁压迫感还要更足!众人心中各怀鬼胎,基本上都未全力出手,各自留有一些手段。到了先天层次,早已元气内蕴,出手即凝练若实质的元气匹练。一时间在江面上掀起几十米高的浪花,引的江河翻滚,波涛阵阵。就连岸边的沙地都被轰出了巨大的凹坑,树林遭殃被狂暴的元气波动层层摧折。他们本以为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即便不能战胜这蛟龙,起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趁着其他人全力应对的时候,自己再趁机抽身逃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实无异于上在众人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自己所想的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这蛟龙根本不是与他们势均力敌,而是在戏耍他们!有人承受不住了,率先脱离战场,脚下有着光影汇聚,已然全力施展了遁法。恶蛟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反倒咧开犬齿交错的狰狞大口,狂笑道:“你走了,我吃什么?”也未见它纵身化作黑影去追,那若春笋破土的尖锐独角上有着黑色的波光氤氲。众人只觉脚下江河有着一股奇特的韵律波动起来,黑光极速掠过。下一刻,毫无征兆间,一道透明的水波从江河中钻出。它不再是柔软的水波,而是化作最尖锐的杀人利器,毫无阻碍的从那人身体中洞穿而过。一名与他们同层次的先天境强者,就这么没了?简单轻易的···让人难以置信。眼前一幕让所有人眼前一窒,只觉得胸腔呼不上气来。又是一道惨叫声响起,扭头一看,是一名先天心神失守,被鲤鱼精趁机挖出了心脏。那鲜活的心脏跳动着,随即被其一口吞下。她满足的伸出分叉长舌舔舐了一番手掌上沾留的鲜红血迹。如此骇人一幕,让所有人瞳孔一缩,心脏都是跟着凉了下来。这两头妖物的凶残程度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尤其是那恶蛟。“分水操控之能,这头恶蛟的血脉精纯程度绝对不低!”何晏光紧握着武器,口齿都是有些发颤的艰难说道。
其余人更是身形一阵摇晃,心中恐惧越发浓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头恶蛟的战力只会比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还要更加强悍!“啊啊啊!”有人崩溃了,不顾一切的朝着其他方向发狂逃跑。“哈哈哈!”恶蛟肆意大笑起来,黑红的竖瞳一阵鼓动,其中闪过愉悦和戏谑之色。再次操控无形的水波化作水刺,根本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时间便将其生命掠夺。它对于今天的收获感到十分满意。不仅可以饱餐一顿,还可以尽情蹂躏欣赏这些渺小虫子的绝望。逃跑不过是徒劳无功,只会死得更快。众人总算看清了这一点。“都别藏着掖着了,继续藏就等死吧,这是对方的主场,它是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何晏光沉着脸将自己的法宝燃烧掉,并张口磕下一枚丹药。已经准备拼命。其他人也是跟着有样学样。见他们这番模样,黑蛟非但不紧张,反倒是狷狂的狰狞大笑起来。它越发兴奋了!就期待着猎物们拼尽全力之后依旧无法挣脱的绝望模样。它毫无动作,又是一根水刺猝不及防的从河下奔涌而出,带走一人的生命。众人脸色一变,不再等待,纷纷祭出已经准备好的杀招。不到半刻钟后,何晏光面目呆滞的跪在滚动的河水上。在他身后此刻只剩下了断掉一条手臂的罗聪。落云宗那边倒是情况稍微好一些,但也只剩下了三人。至于其他宗门的人则是···全军覆没!而反观两头大妖那边,有着坚硬乌黑龙鳞的守护,恶蛟几乎没有任何伤势,倒是那条鲤鱼精无法维持人形,被打回了本体,状态稍微凄惨一些。然就这种程度,根本就连重伤都称不上,更别谈伤其根本。剩下的五人都绝望了。这两头大妖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如何,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猎人吗,哈哈哈哈!”它肆意大笑,嘴角噙着嘲弄弧度,又将邪魅的目光落到林中。“本尊知道你们还有人就躲在里面,如何,一群残次品人牲,就连面对本尊的勇气都没有吗。”月明星稀,静悄悄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切,真是无趣。”它扭头,却在此时,那黑红色的竖瞳狠狠一缩。因为在它的目光注视之下,那河边被潮水来回冲刷的沙滩上,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青年的身影。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他旁若无人的蹲在一名尸体旁边,去检查对方的生息。随后面色的可惜的起身,摇头。说道:“是我来晚了吗。”“怎么这么不经用,就小小的耽搁了一会儿就死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