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穿好衣服的时候,我将手里的纸团拿出,早已经湿彻底了,字都看不清。 “哎。”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捏紧团两下趁李绪不注意扔水里了。 李绪正在外面观察是否有巡卫过来,“他们刚走,出来吧。” 我应声起身,手拄着地,跟条要长腿的蛇一样,扭了两下,这感觉很难形容,像是冻僵了,南国的衣裙是没有束脚裤的,我将衣摆移开,本来细长白皙的腿已经冻的发紫了,腿间白流还未干涸,早已发凉黏在那里。 “殿下,腿……腿冻僵了。”我虚心小声说,“您抱我一程?” 他不会翻白眼,只会转头骄横的将眼睛长长一闭看向别处,“不合礼节,过于做作。” 又是这样小孩子气。 “殿下过来,你嘴上有东西。”我摆摆手,不清楚他会不会真把我扔在这里,对我来说哄一下的事。 李绪闻声过来,脸凑到我面前,“哪里?” 突然贴脸的五官让我呼吸一滞,看了无数遍,还是会留一会儿呆呆欣赏,这脸怎么生的? 我抱住他脖子,在李绪嘴侧实打实一亲口,“没有了。” 被亲开心了,李绪这才抱起我,对我解释说,“今天侍卫都去使臣那里,如果平常我保不了你。” 事后说有什么用,路上所有太监宫女注目,“有什么借口吗?”我问他。 双双失足落水?酒后不慎落水? 第二日,宫中传出,五殿下暴虐无道,酒后将赵美人拖至河边捂住其嘴反复扔进河中,最后奄奄一息时良心发现,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传闻多有虚实,此事乃结合他人对李绪看法,毕竟他可是传闻里连养母都杀的人。 明日是明日的事,此时我与他一起泡在热水中,下半身渐渐回温,浴桶就那么大点,我只好坐在他身上,贴在李绪胸前,抚摸着旧疤。 他真不易留疤,那夜自残的伤口也长出新肉,我不敢问他是否消气,以后要时常告诫自己,不能多嘴,祸从口出乃是大忌。 “你今天提到宛娘了,当时口气真自大。”李绪胳膊环住我,下巴垫在我头上,抱着摇摇晃晃的。 刚刚还在告诫自己,现在就要算账了。 “我说什么了?”试探的闻一句,轻轻扭下身子,看看是否能挣脱他的怀抱。 “你说……”李绪咬住我耳朵,小尖牙想在我耳骨上透出一个洞,“唔。” 小红舌头和他性格一样,看着温温的钝钝的,实际上一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抱着我翻身调换位置,手掌覆盖住双峰,按压至变形,在水汽包裹的温水总比冷气森森的草丛有感觉。 李绪嫌自己头发太长,让我全都绑起,脸部轮廓全部显现出,四周都是碎发,倒是显脸小,这样一看更娇了,娇字不对,我像个诗人炼字在心中琢磨。 该是什么词好呢,温柔肯定不沾边,天真纯良更是扯淡。 见我发呆思索,李绪歪头想看我的眼睛,黑眼珠总是冷漠,见到我时才会亮一点,在我面前总可以像孩童一样发脾气,即使我不满,也会冷着脸服侍他,李绪十五年都没有短暂离开我,想到这里我心中也是惊讶无比,原来我的快半生一直有他,若是有分别那一天…… 谁会用心待你,谁又会真心需要我? 我还在困在死胡同中,李绪捏着我下巴摇一摇。 “怎么了?” 我轻柔抚摸李绪脸颊,这几日瘦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李绪想亲我,贴进我唇间却迟迟不下嘴。 也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上前他还后退一步,扬着下巴努努嘴给我看他早已透红的细看都有血丝了,很明显肿了。 谁给我们殿下亲成这样?我从浴桶跳出,翻找妆匣里的药膏。 “消肿的,很好使。”我挖出一块来,“我经常用。” “上还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