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停,出了城再跳。”江潭摸出映形来,瞬间给鹿蜀唬得一动不敢动。
人却是压根没看它,只对着另一边道,“曹都,你见过一样的刀么?”
他看见青年额头汗珠滚滚流。
“嗝叽!是属下之过,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想着那刀是您的赏赐。况那孩子攥着死活不松手,就……就一起留在医馆了。”
江潭:……
“属下,嗝叽!属下这就将刀取回来!”曹都憋红了耳朵,泪花子看着已要转出眼窝,和冷汗热汗一并直下三千尺了。
“算了,有缘还会再遇到的。”江潭道,“所以,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么?”
曹都整个人快要被汗淹没,努力吞下一个“嗝叽”后才小声道,“大人若不愿看见属下,属下自然不会再出现在大人眼前。”
“嗯。”江潭道,“你回去吧。”
他看着曹都飞一般消失在街巷之中,自走进草堆后头,与几近凝固的小二问询几句,回店付了账,然后牵着鹿蜀走了。
鹿蜀气得吹胡子瞪眼,“喂!你到底哪家小公子啊?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叫那个人留下啊!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怕被拐了吗?”
江潭淡声道,“不要吵了,大家都在看你。”
明明是在看你。鹿蜀可不想再被威压薅上一回,这就乖乖闭嘴。
路过一家铜鉴店时,江潭顿了顿,又退了回去。
他望着身上已成了灰色的素袍,“你说得对,确实该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