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惊,抬眼即唤,“主上!等……”
那头江潭早已没入风雪之中,再不见踪影。
曹都僵在当地,但听一旁柴泽异常沉稳道,“老奴恭送主上。望主此行顺利,平安归来。”
祁连山的雪,一落就收不住了。
这般踏雪而行,直至过了乌鞘岭,一空的雪都落干净了,江潭的头才算不晕了。
他取出新摹的地图比照一番,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左右张望之际,恰见道旁雪里灼着数点艳红。这就涉雪而上,摘了一粒野莓子来,轻轻咬在口中。
不是很甜,但无毒,可以顶饱。
江潭收了图,采了满把冰凉的果实,正要开吃时,才隐隐觉出些不对。
右边的袖管里空空荡荡,并无薄刃相硌之感。
照影不见了。
他呆了呆,捧着莓子自树丛周围至来路沿途,往复观行了三个来回,仍没有发觉关于短刃的丝毫痕迹。
但觉自己行了一路也不曾停留。想若不是掉在路上,便是落在那河谷附近了。
或许被那两人其中一个捡走了吧。
江潭想了想,算了。虽然有点可惜,但好在出行前便将这形影刀分开。失了照影,还有一柄映形能使。
到蓬莱前,应该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