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可以,别暗地里搞鬼。”牧真勉强信了,自带着赤虎进了厢房。
他前脚走,苍厘后脚敲了耳房,“齐逍,在么?”
齐逍“嗯”了一声,声音含混不清。推门一瞅,果然嘴里又塞满了肉酥点心。
苍厘也不同他客气,径直道:“给我一滴血。”
齐逍将空出那手递去。苍厘拂净袖刃,一刀掠过人指尖,刃尖堪堪滚上一粒血珠。
“多谢。”苍厘不再耽搁,“你继续吃,我先走一步。”
齐逍无声冲他摆摆手,当作告别。
苍厘一出房子,即见池边碧绿的桔子树里冒着一团雪白,极为惹眼。他走过去,仰起脸,满眼碎的月光。
“长空,是他吗?”
鹘鹰摇头。
苍厘举起铜匕,“那他呢?”
鹘鹰落在他肩畔,探首将刚割来的新鲜血渍嗅了嗅,稍一咂摸,仍然摇头。
苍厘觉得奇怪:白雪鸿就算了,可齐逍明明能化蛊解毒,吃了剧毒的羊肉和种蛊的梨子都没事。
“不是么。”苍厘看着鹘鹰,轻声道,“我猜错了?”
鹘鹰抖抖羽毛,金黄的眸子里流露出近似安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