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小爷就陪你们去警局谁他妈不去谁是狗”怒气翻滚,贺嘉焕叫嚣,也不管对面两人什么表情,拉过祁深准备上车。
“贺二”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祁深眼疾手快反手将他拉住,呼吸微促,沉着脸阻止,“别闹”
贺嘉焕瞬间就炸了。
“闹”瞪大了眼,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祁深,胸膛气愤起伏,冲动横冲直撞,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他妈是不是傻人家都要告你了,你还要帮她隐瞒你有病吧”
“贺二”
“你傻,我不傻”
四目相对。
两人呼吸皆粗沉。
“呵”贺嘉焕不满地甩开祁深的桎梏,扭头就怼上了脸色难看的慕暖,“慕暖,慕大小姐,真当没人知道你干的好事是吗”
新仇加旧恨,他骂得一点也不客气“山庄圈儿里聚会那次,你他妈真是好一朵盛世大白莲啊,想着法地算计时小欢,还算计到了我头上,故意通知我,想让我和时小欢拉拉扯扯,最好再发生点什么被人看到,是吧”
在贺嘉焕轻蔑地把她贬得一文不值时,慕暖是恼怒的,气得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而此时此刻,他把山庄那事毫无顾忌地抖出来,她浑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羞愤,恨怒,被揭穿的心虚等等情绪一起袭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抬眸死死地看向祁深。
只有他知道。
他
贺嘉焕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神,当即怒火更甚,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他绝对要弄死她
到现在还在怪别人
呵。
不要脸
“看什么看”他怒气冲冲地怼回去,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鄙夷和轻视,“怎么,我们学识渊博的慕大小姐难道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
“贺二”
“贺二。”
祁深和慕斯年警告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不同的是,祁深是担心,而慕斯年是真的警告。
他的眼神已然冷到了极致。
阴森。
渗人。
但贺嘉焕不怕,他就没怕过谁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他恨恨道。
瞧见慕暖的眼神躲闪,他只觉怒火就跟火山爆发似的,根本挡不住,且喷出来的岩浆那么烫,烫得他难受,所以他必须发泄
他决不能让慕暖好过
慕暖敏锐感觉到了他的恨意,那是一种想把她毁灭让她再也爬不起来的决绝。
几乎是一瞬间,她想到了那事。
不。
决不能
“哥”她急急拉住慕斯年的手,心跳得极快,“我们”
贺嘉焕自是不会让她如意。
“走什么今天他妈的不把话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走”他一个箭步挡在两人面前,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扬声喊道,“慕暖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今晚你还想算计我和时小欢”
寒风凛冽,在诡异的沉默中竟显得风声明显。
“你他妈不就想算计老厉和你衣衫不整睡一起被人发现让他不得不离婚娶你不就想破坏时小欢的名誉让别人把我们捉奸在床”只停顿一秒,贺嘉焕把话全都吼了出来。
慕暖的心狠狠一跳。
他怎么
不及她深想,比刚刚的嘲讽鄙夷还要浓烈上百倍的话毫无停顿地从贺嘉
焕嘴里吐了出来
“可你再能算计又怎么样,呵,就你就算脱光了站在老厉面前,强上他他也不会对你有性趣,更不会对你硬他根本看不上你,不是没人看得上你你算个什唔”
猝不及防的一拳,重重招呼在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左边侧脸上。
一声闷哼,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篳趣閣
“嘴巴放干净点”
极冷极沉的一声警告,来自于眉目阴鸷像是要杀人的慕斯年。
视线对上,贺嘉焕只觉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愤怒。
“慕斯年我操你”他张口就要骂,余光瞥见慕暖,话锋硬生生一转,他故意轻佻讥笑,“气什么啊慕暖,难道我说错了”
祁深试图阻止他“贺”
“别拦我”贺嘉焕怒骂他的不争气,索性再对上慕暖泛红的双眸故意再刺激,“话我放这了,慕暖,今晚这事没完上次那事,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敢算计我的人你是第一个,这事就是我们贺家和你们慕家的仇”
胸腔处有股无法形容的东西在肆意地横冲直撞,慕暖只觉呼吸困难仿佛就要窒息,大脑嗡嗡作响,混乱中,她唯有一个念头
决不能让人知道
不。
贺嘉焕不可能知道的,她做得那么隐秘,万无一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神经却是突然崩断,先前他嘲讽她脱光了那话重新变得清晰,羞愤怒极下,她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贺”
“呵,我有证据。”
轻飘飘的一句,带着挑衅的笑意。
慕暖剩下的控诉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口,只一秒,她脸色煞白,浑身的血液仿佛也停止了流动。
然后,她看到贺嘉焕慢悠悠拿起手机朝她晃了晃。
“啧,你说,警察叔叔要是看了这监控,会怎么做圈儿里的那些人知道了,又会怎么笑你真以为万无一失没人知道啊你可真天真啊。”
他嘴角的得意和轻蔑是那么的明显。
慕暖只觉寒意侵袭,冷得刺骨。
明明
如今只是初冬而已。
偏偏,贺嘉焕又说了句
“慕暖,知道这监控视频是谁给我的么”
呼吸,停滞。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张脸,一个名字猛地映入脑中。
憬衍
慕暖浑身冰凉,脸色惨白。
“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他什么都知道。”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贺嘉焕忽然觉得无比的舒畅,就连刚刚被慕斯年揍了一拳的疼好似也消失了。
对了,还有慕斯年呢。
想到这,有些不舍的,他暂且把视线从慕暖身上移开,看了眼手机后,又一样轻蔑地看着慕斯年“明天不对,今晚,今晚我就能让你的好妹妹在圈儿子里身败名裂。慕斯年,信么”
最后一句,他问得懒洋洋,表情着实欠揍。
但他犹嫌不够。
睨着慕暖,他一点也不客气地在往她心上戳刀“懂法么不懂的话找个律师好好问问清楚了,究竟是你告祁深,还是祁深告你。”
祁深两字,仿佛炸药,一下将慕暖炸醒。
“贺、嘉、焕”
每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硬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甘、羞愤、痛苦等等情绪缠绕在其中。
贺嘉焕最看不起她这样。
“怎么,”他皮笑肉不笑,“自己做得出还不准我说了”
慕暖张口就想说他胡说八道,可话到嘴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