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止步于高昂的束脩、不菲的路费。最终的最终,纵使再过不愿,也只能将那一支笔、三两本书压入终年不见天日的箱底,然后独自黯然神伤。
某个醉酒的深夜,望着漆黑夜空时,他们或许会想
上京城的月亮,是否真的比同安县的月亮更大、更圆?
上京城的泥地,是否真的比同安县的更加松软,将同样的种子埋在上京的泥地中,是否真能多种一斤粮食出来?
上京城的农夫耕地,是否真的用银锄头,甚至金锄头?
他们没见过,也没办法做出对比。
但如今不同了。
如今的他们敢想,自然敢做。
县中开立印坊,本就为了天下千千万学子,他们是同安县人,也是千千万学子中的一员。
既是为了自己,又有何好犹豫的?
他们读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书,他们觉得自己有权利“自私”一把了。
“他们既愿意,那便让他们放开手脚去做。不过只是少年人罢了,天塌下来有你沈筝顶着,再不济,还有本伯。”余时章如是说。
“下官自是没意见。”沈筝笑道。
她同安县从上到下,从老至少,就没一个孬的。
“不过就是您受累了。”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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