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宁又说:“怎么会,总是政事要紧。何况今日圣上赐宴却不得来,本宫还担心席间若有人生事,一个人撑不住场子,眼下舅父亲临,就让人安心多了。”
许敬卿对这样的场面话不以为意,“公主说笑了,此乃圣上赐宴,谁敢在此生事,又何以让公主惶恐。”
程慕宁道:“舅父说的是,只是我离京三年,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她低头一哂,神情愈发谦和,“从前是我少不知事,经历了这许多,才明白当年舅父的一些劝谏之言着实在理,我与圣上,与舅父,我们总归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眼下时局不好,圣上日夜烦忧,本宫有心替圣上分忧,但到底是个女子,人微言轻,往后难事诸多,还要劳烦舅父多多费心。”
许敬卿深凝了她一眼,“不敢,替圣上分忧,本是我等分内之事,何来劳烦一说。”
虽说程慕宁自幼就比程峥来得沉稳,但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先帝刚驾崩那会儿,她为胞弟能安枕无忧,大刀阔斧地动了不少朝中的老人,引得众怒纷纷,得罪的人太多,墙倒时免不得众人推,这也是为何当初她倒台如此之快的原因。至于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二人都心知肚明,时隔三年,她竟没有表现出半分愤懑,尽管她这些话里未必有一句真心,但如此心平气和,已经让许敬卿高看两眼。
但同时也让他觉出一丝不妙,只还未细想,旁边被忽略的武德侯已经耐不住重重咳嗽了一声,哈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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