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雍州丶郢州包括湘州的很大一部分的地盘,都是属於旧荆州的范畴。
巴东王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无心感慨,但也可以引申为“希望扩大荆州疆域”的潜在想法。在场的多是累世官宦之家,谁没嗅到其中的政治风险?所以大都闭口不言,避免这个话题牵扯到自己。
谢星涵想用眼神提醒王扬谨慎应答,却没找到机会。
王扬虽然没有累世官宦,但一来外公属於文人从政,曾经一落一起,王扬从小浸润,也得熏染;二来读书一向博览,所谓“读书能通世事”,读书明智,并非虚言。大凡书能读得明白,没有越读越傻之说。凡读愚受骗,或#读成所谓“书呆子”,其实不是书的过错,而是读得不好。
当年桓温随口说了一句“京口酒可饮,兵可用”,郗超便知桓温有意北府兵权,代父写信,解职退让得以避祸。如今巴东王同样是以酒切入,王扬也敏锐地察觉出这句话的气味不对。
不管巴东王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未必不会做出一篇“巴东王野心膨胀”的文章来。更何况现在朝廷派的典签官就在边上,王扬如果随便接话,说不定就有什麽不虞之祸。
可王爷的话又不能不应,王扬笑道:“风景之秀常在险远,珍馐之味贵在难得。宜城春若能常致,也就没什麽意思了,王爷以为呢?”
众人心道:答得妙!
巴东王哈哈大笑:“说得在理!”然後笑着扫视座中士大夫:“很在理啊!”
四座陪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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