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却又不怎么甘心,“可是难道说我在陛下心目中,就只能做点这样的事情吗?”
冯去疾盯着冯劫,望了他好久。
冯劫自讨没趣,躬身作揖告退,临走时顺走了几块柿饼。手指头上落得一手白灰。
冯去疾在大堂上坐着,忍不住骂骂咧咧,“从小就没个正形。看我死了你怎么办?”
冯劫刚一脸喜庆地出了门,就看到门前大院里,冯敬和其他几个族弟们正在闲聊。
“这待遇不好,谁还去啊?”
“要我我不去,我要留在咸阳。宁可在咸阳当个市监,我也不要去那些穷乡僻壤之地。”族弟捂着脸哭喊。
“一想到到时候要在部队里,吃不干净的饭,一个月都吃不了两次肉,没过几天就要变得又瘦又干,皮包骨,那得多丢人啊。”
“是啊,得多丢人啊。我们都已经二十七岁了,才刚得到了百夫长的职位。父亲当年都已经快要拜都尉了。陛下竟然这就不打仗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大男人,不出门去建功立业。整天待在家里研究种地、记账,这得多丢人啊。”
冯劫听着,额头上多出几条横纹,脸色也越来越黑。
冯敬走在最前面,他拍着家里廊道上的大红柱子说,“我长了这么大,我父亲只教导了我,如何上马打仗。这也是我一生最喜欢干的事情。可是两次战役,我都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虽然现在混了个将军之职,但是毕竟不是战场上厮杀来的。总觉得我这理应波澜壮阔的一生少了点什么。”
其他兄弟立刻羡慕的说,“可是你有机会陪伴皇帝陛下去上林苑打猎啊。我们才是真的要去算账了。”
“谁家世子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