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社会上,他同时扮演不同的角色。”
“一个男人同时是丈夫、父亲、儿子。作为丈夫,他对妻子应该负起应有的责任;作为父亲,他对儿女应该做出表率,身体力行教育他们;作为儿子,对待父母应该竭尽全力赡养他们。”
“这样的爱,难道算不得兼爱。对不同的人给予不同的爱。这种爱不是份量上的不一样,而是方式方法上的不同。如果将兼爱狭义的定义为对每个人都是一样,这种爱岂不是让天下大乱吗?”
相里车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子。一个群体从外部看起来,其实每個人都一样。”
“可是要从内部看,个体的情况是千差万别的。您说的这些道理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可是真正能够执行的人只有少数,而有些人,他并没有执行这些的条件。”
扶苏:“我需要一种思想,适应未来天下大一统的局面,对全新的一代施加文教。”
“所以太子是最后看上了我墨家啊。”相里车在分析可行性。
“墨家的基础是最好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现在只要你答应,愿意帮助我,这件事就可以推行了。”
相里车不住地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用儒家的伦理替代兼爱……太子该不会打算,用百家的学说补充我墨家吧。”
“我没记得的话,墨家最核心的教义是实践吧。只要有用,实用,管用,我们就用。不需要在乎那些学说都是从什么门派来的。”
相里车望着扶苏,身后不知不觉出了一身热汗。
他望着雅舍的四下,红漆木地板上闪映着点点烛光,火苗随风飘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