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孟昭不觉得北堂宿借用魔刀之力,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然,北堂宿只靠宗师修为,焉能和他战至如此境地?
能在最后时刻才动用宝甲护身,已经是他对北堂宿的仁慈了。
否则,他直接利用照天神镜当中的神魔之力,催动杀招,北堂宿怕是一刀都出不了,就要饮恨黄泉。
北堂宿咳咳一声,自口中喷出大片大片的血水,不知不觉间,自体表的各处细小毛孔,同样渗出惨烈的鲜血,看起来宛如鲜血浇灌而成,似厉鬼一般凄厉恐怖。
可见,他的伤势,实已经到了回天乏术,大罗金仙也难救的境地。
这般伤势,若非孟昭在他体内刻意留有一丝至尊紫气护身,怕是根本撑不到现在。
“好刀,自是好刀,可惜,用刀的人资质平凡,未能真正将这一刀发挥至极限,这是我的遗憾。
我更遗憾的是,未能摆脱刀奴之躯,便遇到了你。
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了,足够了,死在你手上,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北堂宿此时出奇的坦然,即便满面血污,却也能看出一丝平淡之意,仿佛那看破红尘之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若叫那龚淮,以及所有见过他,了解他的人知晓,怕都会认错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曾经的宏图霸业,滔天野心,都随着体内生命元气的流失,而逐渐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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