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了当地替他揭开自己在他心里的特殊性质,结果肉眼可见的,许时表情微微裂开。
然后许时噔噔后退了几步,见人避如蛇蝎的态度,江运轻啧了一下,不开窍啊?
他索性把事情摊到明面上来给人提示:“我还看到你偷偷给我记笔记放我桌兜里了,你对我这么关心,真的只是因为老高让你照顾我吗?还是说——你真的只把我当成朋友,没有,半点私心?”
许时脸窜一下烧起来了,他能特么有什么私心?把这傻、傻子骗了拐走?!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没有!我说过我不喜欢男生,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想是你想多了。”
江运看他这种笃定的模样气得牙痒痒:“我没有,谁会因为老师口头一句话,就对新转来的学生无微不至地照顾?”
“谁对你无微不至?!”许时呛道。
江运暗骂一声,把这段时间来得到的‘特殊待遇’一一列举出来:“你专门给我留热水,帮我买书,连考试都是跑着来找我的,就那个谁,找我麻烦你还替我出头,为了不闲扯到我你还不告诉我。”
“反正事情多了去了,而且你还在我面前撒过娇,这些足以说明我就是没有想多。”
许时听得眉心突突跳:“什么毛病,谁特…跟你撒娇了?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是我身上,说不定你对我的喜欢也是错觉。”
“你只是人生地不熟并且缺爱,才会把室友对你的正常关照误解为喜欢错觉。”许时冷静地陈述着他的观点。
江运被这番言论砸得不想说话,两人无声对视着。
半晌,江运动了。
他大步朝许时走去,离许时特别近,然后倏然低下头,近到两人鼻尖都快撞上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拉短,他现在离江运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