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道:“今日缜在政事堂上听丞相之教诲,方知横山攻略实错得厉害。”
“一旦我军从横山出,若辽国出兵救援党项,岂不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内。”
“韩某识浅未能料到这一点。”
章越差点笑了言道:“韩公过谦了。”
韩缜见章越当即道:“丞相有所不知,韩某是懂恩义,知恩义的人。但鄜延路,环庆路诸将怂恿不知朝廷方略,一心邀功,揽边役为事业。若非韩某再三弹压,早已是惹成祸事,此事千真万确,今日韩某见丞相分说此事,还韩某一个清白。”
章越听了心道,哎呀妈,你韩缜竟还成了功臣。
这莫非是挑动群众斗灵岛,然后自己第一个冲过去保卫灵岛吗?
你韩家还真是家学渊源,招数简直是博大精深啊!
章越徐徐道:“当今天下,论世家要属东莱吕氏、真定韩氏、三槐王氏,真定曹氏。公有家世之资,便是没有我举荐也不会差。再说当初兰州之功乃公自立,要不是公,本相也不会坐稳了相位。”
“当年本相承尊兄照拂,一路仕途发轫。要说知恩义,本相才要知恩义才是。”
韩缜听章越之言,剖析得清清楚楚心道,都说章公仁厚,这话果真不错。
章越道:“可是天下之事就是这般,往往事与愿违。”
“你要往横山出,本相却要往熙河路走,犹如冰炭之不可共器,若寒暑之不可同时。”
“这句话出自韩非子,当初司马学士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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